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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离眼熟,似乎在梅鹤卿腰间见过,他问:“何物?”
“梅家的身份之物,佩以腰饰警示他人用。”梅鹤卿半蹲为温离垂额戴好,他保持着姿势仰面便见温离低首垂看他,他攥着那抹白润温言:“玉质金相皆吾物,岂容他人行窥窃。”
温离俯视着这个男人,那温柔潮涌来势汹汹,霸道地将他囚困在爱意里,迷溺在危险的占有欲之下,他内心快要窒息时忽然平静下来。
眼前的俊朗公子在勾着他的魂,引诱他投怀送抱,甘愿臣服,委实心机颇深。他退后一步,白玉随着他离开了眼前人的手心滑到了雾蓝的流苏。
梅鹤卿单膝而跪,手里的白润不在,他攥紧了差点便要从他掌心逃走的流苏,温离俯身狐裘的衣摆两侧垂落,冷韵里泛起了挠人的情趣,他压低了声音,气若幽兰似在耳语道:“鹤卿想要回去,阿离随时都给。”
梅鹤卿被温离激起的亢奋溢于言表,他放开了流苏,双手捧着温离的脸,欣赏着自己的猎物,“阿离耳根子红透了。”
何止是耳根子,脖颈都非常实诚的红了,温离气势败下阵,睨向一边说;“该走了。”
龙延河临近京城南边的朱雀大街,声色歌舞诗酒风流尽在河畔两岸,车水马龙笙歌鼎沸,文人墨客诗酒征逐。
“姐妹们,快看!快看!瞧见没?”二楼外廊摇着软柳香袖的姑娘们望着不远处嚷道。
温离俯身从马车出来,看见梅鹤卿抬臂掌心朝上向他,便想起昨夜的勾指,他问:“我在你心里如此羸弱?”
话虽这么问,手指却很诚实的搭在掌心。
梅鹤卿指腹蜷曲握住温离的指背,“纤弱无骨。”
温离下了马车便要把手抽回去,“这是形容女子的。”
梅鹤卿不给,他握紧道:“与男女无关。”
风荷聪明,当即就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那袭身影在熙来攘往的人潮里是牵引众目的白光。
“这公子长得可真是太俊了,他要来这,我倒贴都成。”
“小妮子可劲做梦,那是梅家的人。”
“梅家三公子常来我们这吃酒,缘分的事呀,奇妙。”
“哟,你是瞧不见那公子腰上的玉佩。”
“那玉佩与三公子佩戴的颇为相似。”
“我有幸听三公子言,梅家男子娶亲后,随身的玉佩是要交于夫人作亲眷的身份之物的,姐妹们,不是我毁了各位盼头,你们瞧那梅二公子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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