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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至始至终未把他当作奴看待。
温离睹见苑子里的红梅便会想他家二爷身穿官袍的模样,算着时间该回来,他执起身侧平放的匕首,道:“先去用膳吧,下午见。”
“嗯,叨扰了。”季燃颔首,起身抖了两下袖袍,抚平衣角的褶皱拱手作揖。
温离不起身,说:“作甚,刚还不是这般拘谨,这会怎么行揖了,我这人不喜这套,以后为省事我们就免了吧。”
季燃眉目含笑道:“依阿离,既是这般,阿离往后唤我别名,莫要再生分。”
“行。”
温离指尖转下匕首反握,刀尖抵在地面,望着雪幕下的红梅渐渐恍惚,斜风夹雪吹进廊下,唇瓣微感凉意,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凉意在唇齿间化开,他眨了眨眼。
“在想什么?”梅鹤卿问。
温离扭头看见两步外,一袭绯衣掀袍盘腿坐下,乌黑盘髻,头戴幞头官帽,下颔是藏起缱绻的高领,凤眸里柔光潋滟,仪神隽秀,给人春雨淘洗后的干净清新。
他张开怀抱,朝温离无声地笑了笑。
温离垂眸瞧了两眼匕首,随手一甩扔出去,像是被眼前的宝贝吸引去了注意力的小儿,手里头的不香了,挪动着膝盖爬到绯衣跟前。
他伸手前倾倒进怀里,环住脖颈笑道:“‘嘭’有宝贝撞进二爷的心尖上了。”
梅鹤卿低声失笑,脸上笑意如墨洇开在白纸,仿佛一幅三春暖,看着就叫温离心里热乎乎的。
他手臂托着温离将整个人带进怀中,让温离轻轻跪在自己盘着的腿上,一手搂住腰身问:“告诉夫君宝贝是谁?”
温离敛眸透着坏说:“叫爹爹。”
腰间的手紧了紧,梅鹤卿笑,“小时候只是爱闹脾气,现在是越来越坏了。”
“干爹。”温离耳语,只说与他家老男人听。
那一声撩逗犹如毒虫,亢奋地爬进血液里刺激起全身的血脉不断偾张。
梅鹤卿猛然一把托住温离起身,温离愕然双腿勾住二爷的腰,攀紧在梅鹤卿高挑的身上。
温离隔着衣衫的布料感触到偾张之处,他蹭蹭,问:“朝堂有休沐,我怎么没有?”
梅鹤卿眼浮促狭,颠了颠挂在身上的人儿说:“吃我的,喝我的,现下还惦记休沐呢?”
温离十指扣住梅鹤卿的颈背,后仰半身与眼前人面对面,骂他,“饿鬼。”
梅鹤卿颇为受用地点头赞同道:“骂得好。”
梅鹤卿就着个太师椅,把着这凹凸有致的腰身,穿着他绯色官袍的人儿在怀里被颠得身子直颤,地龙的热气和情欲的热浪催得两人挥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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