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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风起身朝他走来,问他:“是什么茶?”
“金银花茶,刘姨炒的,我不会。”程展说。
揽风坐下,看着程展倒好茶,推到他面前。
水明显不热了,揽风看着杯子里还没来得及散开的花朵,端起来闻了闻,说:“很香。”
“你很喜欢金银花吗?”揽风随口问。
“嗯。”程展点点头,说:“金银花是最好闻的花。”
等茶泡好的间隙,程展托腮看着揽风,揽风轻笑了下,说:“你好像很喜欢观察人。”
“是吗?”程展说:“也可能是你太神秘。”
“你箭怎么射得这么准?”程展问他。
“小时候学的,为了自保。”揽风说。
揽风看了眼茶水,估计是泡不开了,他端起来喝了一口,味道很淡。
“大家聚在一起建立领地,就是为了能一起面对危险。”揽风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不是应该某一个人担着。”
程展也端起茶杯,“我们领地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说:“出来送死吗?”
倘若是一只麻雀,一头小牛,兽化了又能怎么样。
“那就不兽化,”揽风说:“作为人,仍然能做到很多事。”
“教他们自保,”他接着说:“更要教他们攻击。”
这世界,想独善其身根本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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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昌带着人灰溜溜回了领地,恨恨地说:“谁也不能跟我干爹说今天发生的事,听明白了吗?”
“那我的兄弟就这么白死了吗?”其中一人说道,面上尽是不甘。
“不是你们告诉我,他的领地没什么能打的,说我们人多肯定能赢。”刘昌说:“现在你们看到了,显然不是这样。”
“他们里应外合,声东击西,人家是有配合的。”刘昌越说越气,“我们再跑慢点,都得交待在那。”
那人还想反驳几句,被刘昌眼神逼退了。
他们一行人刚要散开各回各处,突然前面屋里走出来个人。
正是领主,刘昌等人立刻定住,都不受控地紧张起来,他今天不是出去了吗?
“你们去哪儿了?”那人问。
刘昌额头冒出了汗。
今天出去是他自作主张,想把所谓的神医带回来,以求在领主面前被高看一眼,没想到没办成事不说,还损失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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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赢了,难保日后他们不会再回来,而且下次来得人只会比这次更强。”揽风看着程展,说:“这些你都清楚,对吗?”
“那能怎么办?”程展玩着手中的杯子。
“那就教会他们一些方法。”揽风说:“比如射击,或者用刀。”
揽风在野外曾见过有人用弹弓击退敌人,只要肯学,什么工具都能成为利器。他觉得程展对这里的人太过于保护,把太多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我奶奶去世前把夏溪地的人托付给我。”程展喃喃道,“我发誓会为他们战斗到最后一刻。”
“如果你也垮了呢?”揽风说完顿觉自己话说得太重,他放缓语气道:“教他们一些本事,我可以帮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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