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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冲沈晏清作揖:“也多谢太墟天宫的这位小友,圆我心事一桩。”
这金玉开转身便走,也无人拦他。建平真人在桌边的圆凳坐下,他嘱咐侍女先退下,让道童关上门。
兴许是沈晏清掩盖得很好,建平真人并没有发现沈晏清的异样:“这位金玉开道友,乃是东海无定山的秘境之主,我周游东海时与他结识,此次生辰礼也邀请了他来做客。他听说太墟天宫送来玉傀与那“沈晏清”一模一样时,起了好奇心,因此他与我一同来,小友不会介意吧?”
沈晏清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他已经平复了心情,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要自己别再去想。
他勉强勾起嘴角,慢慢的说:“我没有见过那位沈晏清。”
建平真人笑了:“你如果能见到他,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听到建平真人的这句话,知道他就是罪魁祸首的沈晏清恨不得能攥紧拳头一拳砸断他的鼻梁。
但这不理智,不可以。
沈晏清腼腆的一笑:“我知道的。”
建平真人又问:“对了,你见到那砚青了没,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狂吗?”
沈晏清听到“砚青”二字,先想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谢璟。他先是一僵,再迟疑的摇头。
这次建平真人好像察觉到了沈晏清的停顿,他问:“怎么了?”
不等沈晏清作答,他猝不及防地压低了身子,凑近些,抬头去看沈晏清的神态。
——由于刚才沈晏清一直是低着头的模样,建平真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建平真人:“怎么了……”
才对上沈晏清的视线,也真是巧,沈晏清脸上压抑着憎恨的恼怒还未消退,他看见建平真人故意来观察他的神态,在视线相对的那一刹,沈晏清缓慢地眨了一下他的眼睛。
两行眼泪就适时的落了下来,就好像沈晏清已经哭得有一会儿了,因为他的眼窝微红、连鼻尖和脸颊也是红的,这实在是最楚楚可怜的神色,不会有人怀疑的。
被沈晏清的眼泪一砸,建平真人忙退后一步,他从位子上站起,也不再去问沈晏清有关四灵楼和砚青的事情了。
建平真人道:“算了,是我不好,提你伤心事。我不问了。”
沈晏清到底只是带着眼泪的假哭,他怕露馅,不敢说话,摇了摇头。
建平真人见他哭得可怜,思索了片刻:“这次四灵楼之祸,起因到底还是因为我留那位魔道贼子几日的缘故,连累你无辜受罪。我原想着赠你一件法器赔罪,但送你的法器兴许不合你的意,不若你说说,缺些什么,或是想要什么?”
沈晏清目前最想要的自然是想要优先解决掉自己金丹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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