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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宿白推开门,从门前设立的阵法内进去,进了门内便找到了惊云门的领头,和他说明情况后便叫天一山的几位修为较高的修士带着几人去周围探查。
随后他进了木屋去找休憩的林言言和景弗,两人应该也是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手里都拿着剑,警惕的姿态在季宿白来后松懈了些。
林言言往季宿白身后瞧了眼,担忧又疑惑。
“师尊,大师兄呢?”
季宿白启唇:“他去村东了,你们两个,带着人去村西,那边有个女人和孩子,如果遇到其他人,也救下来!不过不要放松警惕,这村子可不好客。”
说完转身。
林言言叫住他:“师尊,那你呢?”
季宿白觑了她一眼:“去看看你师兄在干什么。”
说完,在两人的愣神中消失了身影。
人出了废弃的屋宅,径直往村东去,没多久就看见了朝他跑来的人。
人一下子就扎进了怀中,体温和平日相比要冷了许多,抱住他腰的那双手有力,想要将人揉进身体里,声音却是脆弱,带着恳求和恐惧,说出平日宁归砚不太会说的话。
“师尊,那边,那边有一堆怪物,我差点就死了!”
说完,那忽然激动又平静,再而悲伤的声调化为了哭泣,有湿润在胸口漫开。
季宿白悬在空中的手顿了顿,低头,看见宁归砚哭湿了的眼纱,因为睫毛的颤抖,时而展现出不同的幅度来。
他不爽快地轻‘啧’了一声,悬着的手握成拳头,显然在忍耐。
“是吗?你很害怕?”
季宿白淡声问着。
宁归砚仰起头,点了点,抱得更紧了些,他气弱着开口:“我还受伤了,师尊,能帮我疗伤吗?很痛。”
说完,微微松开一些,露出胸口处的伤口,血液已经将胸前全部染红,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刺穿的位置被他捂住,随后猛吐出一口血,跪倒在地上。
季宿白垂眸看着这一幕,叹息一声。
“真可怜。”
宁归砚抬头,刚要说什么,胸口被灰黑的长剑刺穿,话语淹没在了血沫当中。
想活着吗
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吼叫声让寂静的夜增添了乐趣,这村内的潮湿似乎也更加厚重,像进入了一副被晕湿了的画。
宁归砚拿着沄潋朝村东去,时而能听见从那些屋子当中冒出来的抓绕刺耳声,瞥眼一看,大都是有生活痕迹的人家。
他皱了皱眉,心里涌出不好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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