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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巧便问他:“官兵都把你们赶出了自己的村子,为什么心还向着他们?既然是村民,为何不告诉我,为什么去树林子里捡这些肮脏腥臭的东西?”
于是,这旗兵就哄她说,神灵寨之所以叫神灵寨,是因为村子里有鬼魂到处在游荡,之前村子里的女人经血都是被道士收集起来,装在瓦罐里,放在村子的四面八方,用来避开那些鬼魂的骚扰。
如今官兵到了村子里,闻到那些瓦罐发出腥臭难闻的味道,所以,就把瓦罐敲破,放火烧了。因而,这时候的神灵寨处处都是鬼魂,这些鬼魂不仅仅要害那些官兵,而且还命令那些官兵上山里砍来竹筒,做成各种各样的乐器,一天到晚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演奏那些笛、箫、笙、筝、鼓板、京胡、二胡、板胡之物,以拱鬼魂娱乐。
因此,这些被赶出村子的村民到了这里,见到这么多女人弃在树林子里的经血纸张破布,于是收集起来,等到官兵一走,他们便回村子里,用这些肮脏腥臭之物,把在村子里的鬼魂驱走。
他道:“我们要夺回村子,官兵不敢去惹,只待他们走后,就驱赶鬼魂,还神灵村一个安稳的日子。小人句句是实,并没有一句假话。”
不想,张小巧居然相信了他,对他道:“怪不得最近神灵寨不论白天夜晚,都是悠悠扬扬的丝竹之音,原来是寨子里都是鬼魂在跳舞?”旗兵点了点头,被张小巧放了出来。
张朋良笑道:“想不到那会诈尸的张小巧,被你这个油嘴滑舌的人给骗了。”旗兵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朋良命令他们,乘此夜中水水真人在睡熟之间,把那些女子丢弃的经血纸张和破布,剪成碎尘,加在糯米饭和黄泥里,把这些东西都捣烂,糊到正在编织的稻谷竹仓的里壁。
到了第二天,水水真人醒了,一如既往的命令那些旗兵破竹子,编织竹仓,糨糊眼子,根本没有发觉张朋良的捣鬼。
他们立志,一定要在洛河河水一退之前,弄好装下上万人马渡河的竹仓。
在栾川时,张朋良自从钻进厚厚的城墙,逃得了性命,回到军营里,对巡抚景安说,他之所以能够穿过城墙来,得了性命,全靠白儿当日给他一只雕鱼玉佩。
景安问他,那时候他教景安穿墙术时,不是念咒吗?怎又依赖一只雕鱼玉佩了。张朋良道:“开始自己也不知道,当齐王氏和姚之富把他追到城墙之下,眼看无路可逃,如果念咒策马直冲城墙。”
他道:“如果策马直冲城墙,那咒不灵时,自己一定会肝脑涂地,一时间才想起白儿给的玉佩来,把玉佩握在手心,心中念白儿,希望此时她忽然出现,用纸车把他载走。孰知,那时候脑袋瓜一片空灵,眨眼之间已穿墙而过。”
于是,景安便索他要看,景安不看则已,一看竟然爱不释手,假言借去玩玩,这是白儿与张朋良的定情之物,岂是肯给别人。
可是,景安执意讨要,张朋良只好迫不得已答应借他玩一段时间。景安得了雕鱼玉佩,竟然把这事忘了,从栾川逃到了洛宁,甚至到了神灵寨,一直没有还给张朋良的意思。
张朋良无奈之下,只好去讨要。
张朋良到了景安帐下,有一些迟疑不决,害怕景安不高兴,于是把讨要的话又吞了回去。
景安问他:“张将军可察得齐王氏有什么动静?”
张朋良道:“这些日子,我军据守不出,那齐寡妇见这神灵寨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也没有什么动作,就是平常很活跃的探子,也不到河边来了。依在下之计,不需要渡河,只是在此据守不走。”
“白莲这时候已没了粮草,自然派出部分人马到栾川去寻找粮草。可是,她拿到粮草后,根本没办法送到下游桥头张小巧的驻扎地。她要是送去时,巡抚当然可命我领数千人马在山下等她。”
“她的粮草人马过来时,可用滚石和竹箭把她们挡住。我不会与她们纠缠不休,只是夺了粮草就回神灵寨里来。这样再过几日,桥头的张小巧因为没有粮草,必然过桥去,到桥那边的村子弄粮草,那时候,我们的人马都可以堂而皇之从桥上过了。”
景安道:“如是像将军所说,那是最好不过。只是,如果张小巧只是过了桥去,在那边桥头据而不走,他把桥头堵住,我们过去时,齐王氏的人马在后面来,前后夹击,我们如何是好?那时候退回神灵寨恐怕再也没机会了。”
张朋良道:“神灵寨的山顶上,有一座神庙,据说非常灵验,不知巡抚大人有没有兴趣去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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