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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给我些时间,夫人,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凝阳。”
空青站在温寒烟身后半步,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一踏入这个房间,他便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烧焦味道。
他条件反射向后退了一大步,险些碰倒一座齐人高的花瓶。
花盆底在地面上碰撞出叮当声响,季青林冷眼扫过来。
“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
仿佛再次被那种阴鸷恐怖的气息包裹住,空青没搭理季青林,转头对温寒烟小声道,“寒烟师姐,这房中的味道……我闻到过。”
——“就在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身上。”
温寒烟抬起眼。
“味道?”
叶含煜就站在不远处,将空青的话尽收耳中。
他倏地一怔,猛然间意识到什么,脸色突然变得古怪。
余冷安看出他脸色骤变,眼神一厉:“你可是想到什么?”
叶含煜抿唇不语,三两步走到空青身侧,“你说的是什么味道?”
“是不是一股灼烧的焦臭味?”
空青皱眉:“你怎么知道?”
叶含煜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这味道,他早些时候便在叶凝阳身上闻见过。
季青林已在房中查探一圈,却并未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闻言他也听出些内情来,眸光一沉:“空青,你说清楚些。”
“我不知道。”空青道,“只是……如果真的像叶少主所说这样,那叶小姐身上的味道,便同先前袭击我之人一模一样。”
“你是说凝阳想要杀你?她就是搅得东洛州人心惶惶的罪魁祸首?!”
余冷安拍案而起,怒道,“一派胡言!不过是一面之词,再说,不过是气味而已,这算得上什么证据?”
季青林与空青在落云峰上相识数百年,对他的性子自然了解。
空青性情单纯直接,有时甚至毫不知变通。
不仅蠢,还从不会说谎。
他心底一冷,顺着这个方向深想过去,愈发觉得胆寒。
“昨夜在兆宜府内出手之人擅用刀。兆宜府以叶氏剑法闻名,据我所知,整个兆宜府之中只有令爱擅用刀法。”
“笑话,我兆宜府千金的名声,哪里是旁人可以肆意抹黑的?”
余冷安朱唇扯起一抹冷笑。
“既无证据,便是毫无根据的揣测,凝阳消受不起。”
季青林眉间微皱:“在下不过提及叶小姐擅用刀法,并无其他深意。叶夫人,您反应何必如此激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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