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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庄纶站在原地,点开对话框,久未联系的母亲发来消息【小纶,赶紧回来,你弟弟出事了。】“庄纶!”裘锦程站在电梯口唤道,“电梯快到了。”“来啦。”庄纶将手机揣进口袋,迈过门槛,奔向英俊温柔的恋人,“哥,我下周六回家一趟。”“又看房子?”裘锦程踏进轿厢,“下周四放暑假,我和你一起去。”庄纶肉眼可见地愣住,先前蒙混过关的把戏宣告失败,他实话实说:“不是房子,是我家里的事。”“什么事?”裘锦程皱眉,“你爸妈联系你了?”“嗯……”庄纶慢腾腾地说,“我妈说我弟出事了,让我回去。”“会不会故意骗你回去,才这么说。”彭蔓婷的经历让裘锦程对此类事件警惕非常,“我陪你去。”庄纶纠结片刻,说:“我家里人迷信又愚昧,你不会想见他们的。”“庄纶。”裘锦程与他对视,“我是你的谁?”“男朋友。”庄纶说。“你和你的家人是两种人。”裘锦程说,“我不会因为你家人的言行,对你产生偏见。”他牵起庄纶的手,“我们是恋人,应该互相信任。”互相信任。庄纶舌根泛苦,他怕的不是那些所谓的亲戚的冲撞冒犯,他怕的是裘锦程发现他的灵魂底色。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却是漆黑粘稠、扭曲恶毒。庄纶盯着恋人无知无觉的侧脸,裘锦程是只皮毛蓬松干净的猫科动物,他可以恣意地在阳光下奔跑,愁怨当场结清,从不藏在心中。庄纶不一样,他的家庭是沼泽,为了自保,他不得不披上伪装,化作出淤泥而不染的无害花朵,无人知晓他的本体是条逡巡游曳的湾鳄。伺机而动,一击毙命,不动声色地沉入水底,藏在花朵的茂密根系下。走出电梯,二人带着黑白小狗穿过小区北门,跨过马路,去小公园散步。七月初的阳光炙热如火,裘锦程沿着树荫慢慢走,他说:“你定几号的机票?”“下周五。”庄纶说。“我来定。”裘锦程掏出手机,当着庄纶的面支付两张机票,他说,“上次我放你一个人回家,两年没见到你,这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家了。”“这次不一样……”庄纶小声争辩。“你怎么知道不一样。”裘锦程说,“别说了,没得商量。”庄纶理亏,不敢多做争辩,生怕被裘锦程刨根问底,垂头丧气地答应:“好吧。”公园东北角,一条身材修长的苏格兰牧羊犬跑过来和裘二宝打招呼。两只小狗碰碰鼻子,转着圈嗅闻对方。裘锦程和庄纶坐在树荫下的长凳,聆听鸟鸣,享受阳光和微风的气息。日头西斜,傍晚悄然降临,路灯陆续亮起,两人牵着狗吃了顿路边摊,回到小区已然天黑。裘锦程问:“你回去,你妹妹回去吗?”“她要上课,我不让她回。”庄纶说,“况且我爸妈也不在乎我妹。”“你弟出事了,叫你回去干什么?”裘锦程问,“我以为你和家里断绝关系了。”“他们看中香火,家里只有我和我弟两个男的,他出事了,就只剩我一个独苗。”庄纶清晰地点出问题的关键,“他们怕没人养老。”
裘锦程抬手,摸摸庄纶的脖颈和耳朵,说:“你是家里仅剩的香火,你一个人回去,被他们绑去结婚怎么办?我不会等你电梯(二)“我们能干什么?!”女人虚张声势,眼中明晃晃的慌张已然暴露她别有图谋,“放我们出去!”“你想清楚了,楼道里没有监控。”裘锦程说,“到时候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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