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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林湘聊表歉意地向花涧笑了下,虽然在沈亭文眼里全是幸灾乐祸。花涧站在沈亭文身后两步,扫了眼她手中的书:《aworldlitonlybyfire》
黎明破晓的世界。
全英版。
花涧别开眼,从他的目光来看,多少有点一言难尽。
并且这种一言难尽,多半是针对沈亭文的,毕竟这人稀少的求知欲,显然没用在正确的地方。
五分钟后,花涧送走齐林湘,吃完早饭,施施然又准备出门了。
沈亭文刚把餐具放进洗碗机,还在旁边等结束,闻声探出头:“你去哪?”
“……”花涧已经推开门了,语气复杂,“查岗?”
“没有!”沈亭文矢口否认,“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你等一等,我去开车。”
“去艺术公园……”花涧说,“你还记得自己昨天把车停在哪里吗?”
他们昨晚是走回来的,车还留在两街远的地方,有挪车的时间,一个来回都跑完了。然而沈亭文并不想听花涧的理论,叮叮咣咣放好盘子,硬是黏在花涧身后跟出去了。
不过他们没去开车,就像花涧说的,这点距离属实没必要。
大部分城市的艺术公园大差不离,只是个名号。运气再不好点,甚至会成为当地广场舞大妈的圣地。梧城的艺术公园同样大差不离,拥有特色打卡地。
被打卡的是公园中心一株巨大的梧桐树,足有三四人合抱,据说梧城便是因此得名。树旁有专门卖红绸的小屋,十块一条事务一堆,曾让初来此地的花涧以为自己走错地方,跑到了哪个祈福的寺庙。
除此之外,这边兴趣班密密麻麻。与之相配的,是各种店铺鳞次栉比,一眼过去眼花缭乱。
花涧从容不迫走过各种华丽光亮到足矣令人头晕目眩的店铺,精准选中一家铺子,推门而入。
店主是个书香味明显的姑娘,靠在收银台后刺绣。有客人来也不多说句,给了句“欢迎”,给了句“自己看哦”,就不管了。
花涧抵了下眼睛,往一个方向走去。
沈亭文声称自己是个理科生,对各种艺术一窍不通很正常。对于他而言,在这种方面获得的最高奖项,应该是幼儿园发下来的,人手一张的“小画家”奖状。
那种很古早的,挂着一朵大红花的奖状。
从这方面来说,他和花涧岂止是不太对频,简直是天上地下。
花涧走在前面,先摸摸捻捻地选几沓纸。沈亭文看外面塑料袋上写着水彩素描之类,没分出薄厚意外的区别。然后花涧转到另一个方向,拿完铅笔和毫笔,又往下个地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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