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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女侠关心,我的伤已无大碍,不会耽误几位大人的行动。”
“可……”
阮棠还要再说,却被燕回伸手拦了住。
燕回看着眼前纤弱单薄的女子,目光仍是沉静,“我相信锦雀姑娘,也请阮姑娘不必担心,我会尽力确保锦雀姑娘安危。”
话已至此,阮棠也不便再说什么,见众人都整装待发,而她却要留于客栈,她怏怏不乐地皱了皱鼻子,正准备回房打坐练功,目光却扫见楼上走下的清瘦身影,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自前日发生的那桩事后,她便一直都有些无法再直视楚流景。
当夜楚流景虽与她做了解释,说那名女子其实是一名飞贼,在房中行窃时恰被她撞见,不想却倒打一耙借此脱身,阮棠本将信将疑,却在发现自己的钱袋不翼而飞后不得不选择了相信,只是事后仔细想想,又难免冒出许多疑点。
什么飞贼会穿得如此惹人注目前去行窃?
又是什么飞贼会在监察司出入频繁的客栈中以身犯险?
可这几日与楚流景接触下来,她却也觉得这位楚家二公子不像是会做出强迫女子之事的人。
于是一时纠结起来。
楚流景行至大堂,本欲与燕回商谈桃花谷地势一事,而一抬眼却正撞上少女望来的复杂视线,脚步不由得顿了一瞬。
所幸那日夜里见到紫炁的人是阮棠,阮棠涉事不深,性情单纯,她随意编个理由便可圆过去,只不过这两日二人每次碰面阮棠总要以欲言又止的视线盯她许久,搅得周遭人都觉出了几分异样,难免令她有些头疼。
尽量装出并未发觉的模样,楚流景回复先前神色,笑着走近。
“阮姑娘,我与卿娘今日离开,这几日便有劳你留在客栈了。”
阮棠咳了一声,若无其事道:“有我和师姐在,你们放心吧。”
瞧了一眼客栈外备好的马,她又说:“山路难行,应当乘不得马车,你这副体弱多病的身子,当真能独自骑马入山?”
不待楚流景回答,清冷素淡的身影已自外走进。
“她与我共乘一骑。”
阮棠:……
阮棠:“啊?”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楚流景。
共乘一骑?
不会是我想的那般吧?
楚流景微微一笑:就是你想的那般。
阮棠沉默。
正当两人神色各异地无言对望时,燕回手下候吏前来传报:“秦神医,燕司事令我告诉二位,马已备好,如今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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