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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慎言,”顾飒冷笑着一挥手,将金赵氏撞开,纤腰轻巧的倚上桌边,单脚踩在凳子上,指尖摆弄着桌上的杯盏,眼尾挑出讥讽的笑:“这种血口喷人的话,您还是少说两句吧,免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赵氏被推倒摔坐到地上,摔的骨头缝都疼,浑身冒火星子,怒吼道:“来人,去把祁瑞抓来,我倒是要看看,人证物证面前,小贱人你如何狡辩!”
抓祁瑞?
顾飒勾了勾唇角。
此时的祁瑞,估计已经出了城门,远在十里之外了。
果然,去抓祁瑞的下人很快就回来了,脸色难看的回禀说房间里没人,而且屋子里的金银珠宝都不见了。
顾飒不等金赵氏发飙,跳下桌子,讥讽的瞳底漫上绯色:“既然没有人证,老太太,我就先回房了,等你什么时候抓到了祁瑞,再去花药居找我对峙,若是没有,那就乖一点,别惹我不高兴!”
金赵氏气的吐血,但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没有人证物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飒扬长而去。
一个时辰后,周御医蹒跚而来,金赵氏急匆匆的送上一大包谢银。
“周御医,请务必治好小女。”
“老夫人放心,老夫定当竭尽全力,方为医者本心。”周御医说的义正言辞,但是收银子的手也不含糊。
有了酸梅汤的汤碗,他很快断定为金画眉是茨竹根中毒,亲手调配解毒药,喂金画眉服下。
等她的气色回暖,金赵氏才松了一口气,顺带着让他也给赵敬看看。
周御医试过脉后,老眉皱成一团:“他中的毒比三夫人的重,老朽一时半会的还查不出来,估计想要救治的话花销也大......不知道他是老夫人的什么人?”
“一个不重要的人,难治的话就算了,生死有命,是他命短!”金赵氏本就嫌弃赵敬,听到这话更不想花钱了。
等周御医走后,让孙管家将人给拉出去,找了个乱葬岗处理了事。
——
花药居门口。
蛮瑟坐在门槛上鼓捣着什么,顾飒绕到身前才看清,竟然是一个简易轮椅。
“蛮瑟,你弄这个做什么?”
“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蛮瑟答非所问,好奇的张望门口:“不是说你带了个郎中回来吗?郎中呢?”
“那是个兽医!你做的是个......轮椅?”
“我做的,两个时辰的手艺,怎木样?对了......你带兽医回来干嘛?他人呢?”
“兽医当然是给畜生看病了,看完病,人就走了......不是,你做轮椅干嘛?”
“我这是......”
“你等会,”顾飒压住他的话音,黛眉微沉:“咱们能把事情分开说吗?先说你,你做轮椅做什么?”
“不是我要做的,是小侯爷,他说要出门,让我做轮椅......给钱的!”
顾飒愕然:“......君夙折,要出门?”
她出门之前,他还要死要活的不想出军侯府的大门呢!
怎么突然之间就性情大变,想要出门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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