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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像缺吃少穿的啊?”
“他爸爸只会给生活费,其他一概不管。他的继母更是把他当做隐形人。”姜雪梅食指用力点了下他的额头,“少了陪伴和爱,光有钱有什么用?”
于海迅速滑跪:“妈,我错了,您说的对。”
江雪梅继续回忆:“他那时候的饭量大,害怕别人嘲笑,每次都是等别的孩子吃完再过来。要是哪天来得不凑巧,食堂提前收拾了,他只能吃零食垫肚子。后来我记住了他,就每天给他留着饭菜。那三年,他陪我吃饭的次数比你都多。”
于海算是知道,他妈为什么对人家的家庭情况都了如指掌了。
不过,还是有奇怪的地方。
“宁望初中毕业后联系过你吗?”
“找过我一次,说要跟着父母去外地了,留下了这张照片当作纪念。”
从那以后,宁望便成了他家的常客,每个周末都会过来陪他妈聊天逛街,周末下厨做饭的不知何时变成了宁望。
家里像是多了一位成员。
宁望说他很小就失去了母亲,江阿姨让他感觉到梦寐以求的家庭温暖,他明年就要出国留学了,想要在国内最后的这段时光留下幸福的记忆。
合情合理。
况且,看到老妈有人陪伴开怀的模样,于海也说不出什么,看着两人谈笑,觉得家里热闹点也挺好。
于海还没说话,孙震元率先发出了诘问。
某个周末,孙震元打电话约他出去玩,这边宁望叫他吃饭。
“于哥……”孙震元重复了一遍宁望的招呼,语调怪异,“谁在你家?哪儿冒出来个好弟弟,一块带出来玩。”
孙震元是个疑心病重的人,遮遮掩掩反而让他多想,于海语气随意,“你见过的,酒吧昏倒的那个男生。”
“哦,是他啊。”孙震元意味不明的说。
之后三周,宁望再没来过。
三周后,孙震元让他到指定的地方去一趟。
曾经干净漂亮的青年衣衫凌乱满目仓惶,颓然跪在了靡丽昏暗的酒色灯影里。
孙震元手掌拍着宁望的脸,目光死死的锁定在他身上,玩世不恭的笑道:“我挺喜欢他的,玩他一段时间,你不介意吧。”
于海忍着怒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孙少别开玩笑了,他是我的朋友。”
于海上前搀扶宁望,感受到他恐惧的颤抖,强压下的怒火瞬间燎原,灼烧眼球赤红一片。
一个身影猛地扑过来压在他身上,孙震元发狠的扯住他的头发,嗤笑:“朋友?我看是情人。不是喜欢只女人吗?不是不在乎吗?我把他玩坏了玩烂了,你也不会在乎的对吧?”
“孙震元!你他妈有病!”侮辱性的话彻底扯断了于海绷紧的弦,拳头裹挟着熊熊怒火砸到孙震元脸上。
“草!你他妈的为了一个贱人打我!”
孙震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额头爆出青筋,面孔扭曲的大吼。
两人扭打在一起。
孙震元五大四粗一身腱子肉,一拳的威力不容小觑,于海也不是吃素的,工地搬砖锻炼出来的力气还在。
两人拳脚相向,双双打进医院。
为了避免孙震元报复,于海和宁望商量之后,提前安排他出国。
宁望走前,紧紧的抱住他:“孙震元做的恶事我会记一辈子。于哥,你会原谅他吗?”
发生在他眼前的事情,于海不能当做无事发生。
“对不起。”于海对他抱有深深的歉疚,宁望是他和孙震元纠葛之下的无辜受害者,“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替你原谅他。”
宁望离开了,他和孙震元就此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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