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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吗?我刚好在附近办事,要不顺路过来接你下班?”
下一次给我机会,送你回家
有那么一瞬间,韩弘煊被一种全然陌生的窒息感淹没了。
他清楚地听到那一声“泰鸣”。
不是曾经的“队长”,也不像刚才称呼他为“韩总”,苏翎的语气是轻松的,用的也是朋友间并无生分的直呼其名。
韩弘煊慢慢地握紧双手,骨节间的摩擦产生些微刺痛,往神经与骨髓深处延伸。
这种感觉尤其不能细想。
对他而言无比漫长的一年等待,对郑泰鸣又意味着什么?
如今郑泰鸣已经不是苏翎的队长,也没有经纪公司的条款约束,他是不是比自己更先得到苏翎的认可了?
韩弘煊听见苏翎回应,“我这边还有一会儿结束,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上次在慈善晚宴的会场里,苏翎拒绝接送的态度很是坚决。今天他却轻易地答应了郑泰鸣。
韩弘煊一下感到如坐针毡。
郑泰鸣的声音因为手机信号而忽远忽近,“没事,我等你。你忙完了打给我。”
苏翎没有与对方多聊,很快结束通话,把手机揣回挎包。
这通电话来得好像很不是时候,又好像很是时候。
“你们…在一起了吗?”
尽管知道自己无权干涉,韩弘煊还是忍不住问。
苏翎看着他,表情是平静的,不置可否道,“这是我的私事。”
韩弘煊一面神色复杂地点点头,一面暗自攥拳。
刚才的谈话被打断了,无法再继续下去。
沉默的气氛蔓延了片刻。再开口的人是苏翎。
“从那次舞台事故算起,已经过去一年了。”苏翎说,声音里透出一种略带冷感的客气,“我没想过重新开始。”
韩弘煊看着他,慢声问,“因为我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原谅么?”
他问得很直白,语气无奈又苦涩。等待答案像是在等待宣判。
好像不论苏翎说什么,他都会照单全收。
苏翎自己受过伤,此刻却不忍心再伤他,轻叹了声,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和原不原谅没有关系。”
“那为什么”韩弘煊有些执拗,“为什么我不能认认真真追你一次,至少给我一个机会。”
韩弘煊的后悔或许是真的,苏翎不想怀疑他的诚意。
以韩弘煊这样的身份,为一个旧情人三番五次地出面挽回,换作别人,可能早就答应了。
苏翎回到北城这些时日,因为工作性质也见到一些娱乐圈的旧识。前不久他参加一个年轻设计师的新装发布会,还与曾经的老板齐耀承打过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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