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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和仇挞同在心中猜测,相较于仇挞的疑惑,李延更关心他的安危:“陛下,此处虽为皇城,可您在这品香楼也着实危险呐。”
楚怀瑜头也没抬:“朕知道了。”
李延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小皇帝一心只专注于案上文书,便止住了口,与仇挞一同退出。
二人出了品香楼,仇挞还满是好奇:“我亲眼瞧见陛下一身白衣浸血,怎一夜之间安好无损了?”
李延瞪他一眼:“尚书此言,莫非是望陛下有事不成?”
仇挞从疑惑中陡然醒起,即刻换上满面愧意:“自然不是,仇某只是关切陛下如何伤愈。”
行至百官面前,众臣见他二人出来,纷纷上前关怀慰问,李延摆摆手:“都回府吧,陛下无碍。”
众人面目相觑,皆有些摸不着头脑。
品香楼内,楚怀瑜站在窗侧,透过垂帘瞧见阁楼下的众臣们纷纷散去,才掩着拳轻咳了几声,转身回内室。
内室里,袁沃瑾双臂环胸靠坐在暗窗前,似是正在闭眸小憩。
楚怀瑜提过一床薄毯,走近他身旁,正要为他盖上,右臂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捉住,随后便被掀翻在案。
肩骨抵至桌沿,碰撞着背部的伤口剧烈地疼痛,致使他双眸禁不住染了些许湿气。
对上这样的眼眸,袁沃瑾一时错愕。
他蹙眉的神色有几分楚楚可怜,似是在抱怨对自己的不满。
守了他两日两夜未眠,方才不过小憩片刻,闻到声动便下意识做出防备,并未有伤他的意思,可见他这般委屈,应是吓到了?
袁沃瑾冷声提醒:“下次臣休憩时,陛下不要靠近臣。”
虽然以这样的姿势同他说话不大合适,但楚怀瑜还是问他:“将军为何不去床上睡?”
大将军的理解:“陛下是在邀请臣与您同榻吗?”
楚怀瑜:“……”
隔壁屋没你睡的地儿?
啊蕴和挽月一进屋,便见大将军捉着小皇帝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一副霸凌的姿态,挽月羞涩地别过脸,啊蕴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那二人这才急速分开。
楚怀瑜扶着桌案勉强起身,挽月转头瞧见他这般模样急忙上前,嘴里还嘀咕:“大将军可真猴急,我家陛下身子还没好呢。”
猴急的大将军:“……”
身子没好的楚怀瑜:“……”
挽月无所察觉地搀扶起面无表情的楚怀瑜:“陛下该换药了,御医们都在屋外候着呢。”
听说他要换药,袁沃瑾自觉起身走出里屋。
承得自家陛下允许,挽月才唤来屋外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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