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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弃的爹即刻松手:“那臣走了。”
楚怀瑜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朕不要给他们生大胖小子。”
嘴角的笑意险些敛不住,大将军不忍再逗弄,索性直白:“陛下,男子不会生产。”
倔强的小金雀哼了一声:“那也不要。”
“既如此——”袁沃瑾故作停顿,而后戏语低诱,“叫声爹。”
楚怀瑜:“…………”
暴躁瑜:“袁狗,你别得寸进尺!”
此时丛林中埋伏的一名平头男同身旁肤色炭黑的男子道:“大哥,他们好像根本不把咱们当一回事儿。”
被唤做大哥的男子黑得与夜色平分秋色,若不是那两只圆不溜秋的眼睛映着微光转了转,险些叫人看不见。
黑炭男用刀柄捅了捅平头:“闭嘴!”
余光瞥见暗中浮动,袁沃瑾不再打趣,提醒怀中人:“不管待会发生什么,只管靠紧我。”
话还没说完,人已紧紧黏在怀里了,袁沃瑾哑然失笑:“平日里有这么听话就好了。”
楚怀瑜不满辩驳:“朕对你百依百顺,仅次于皇兄了,你个大白眼狼。”
既提起,袁大将军也不甘屈输:“你会惩治你皇兄,还对你皇兄发火吗?”
楚小金雀又哪里肯嘴软:“那你会像皇兄一样只对朕好,不欺骗朕不伤害朕吗?”
“……”
“……”
二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对彼此的问话都不能给出承诺,同时又觉出自己的问话过于矫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草丛里的平头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小夫妻俩得吵到啥时候?”
不见自家大哥回应,他又道:“大哥,头儿不是经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要不咱们还是算了。”
黑炭男:“不能算。”
平头:“大哥,不道德啊。”
黑炭男向草丛中啐一口痰,随即抓起刀:“碍事的小情侣,老子上去加把柴!”
说罢掘起脚底早已埋伏好的陷阱引线。
忽闻耳旁响声,袁沃瑾侧眸看去,只见右侧不远处的松木树上飞来一吊木锤,他即刻勒马转头向左,踢了一下马腹,不知险情的马哒哒起步,却忽被暗中一道弹石打中腿蹄,一惊之下猛地狂奔而去,埋伏四处的山贼应声而起,拉起早已编制好的铺天巨网。
前方土里忽升起一根地绳,生生截住马腿,马身前倾,风驰电掣之下,袁沃瑾急速揽着怀中人滚下马,二人抵撞一棵树将将停下,上方忽又落下一张绳网,将二人盖在其中。
一群山贼燃起火把围上来,却见罩在网中的男子将那女子死死护在怀里,似乎并不在意周身冲来的是何等山贼,而是怀里的人有没有受伤。
若是一人倒还好脱身,可带着娇贵的小金雀,袁沃瑾下意识只管护着人,便也没想着逃,他借着身后的树干半支起身,拨开小金雀的帽子急问:“可摔了哪里?”
灰扑扑的小金雀半睁着一只眼探手去勾脚踝:“脚,疼。”
袁沃瑾一手揽着他,一手撑起盖在二人头顶上的网,低头看他:“还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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