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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景已经很多天没回府,今天倒是突然回来了。
“夫君,公务做完了?”
府中只是死了个小丫鬟,自然不会为这事就将世子寻回来。
沈青棠平平静静的来到燕宜院东厢书房,亲自端了一盏茶过来。
“诗儿的成衣铺闹得太过了,听闻母亲派人去将铺门封禁了?”
陆淮景刚刚换过官服,只穿了一件淡蓝色袍子,坐在书桌前看不出表情。
这句话倒像是兴师问罪,沈青棠低头淡淡一笑。
“夫君宠爱何小娘,纵容她离经叛道也罢,总要有些限度。她在外经营成衣铺,府中勾结买办小厮偷盗货物。让丫鬟在铺门前唱曲跳舞揽客,逼的眉儿姑娘自尽而死。妾身本来不想多管,可究竟是人命关天。”
陆淮景并没反驳半句,只是点点头,端起茶盏饮了两口。
“这件事母亲和你处置的很好。”
沈青棠过来当然不是听这句夸赞的,她退后两步坐在交椅上。
“何小娘已经禁足在沁芳阁里了。她这些日子太过胡闹,母亲心里也十分生气。她是夫君爱妾,妾身虽协理中馈,对她也不好处置。不知夫君意思?”
陆淮景的手按着书案上一封书信,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并未露出封皮。
“既然娘子将她禁足,就令她好生在沁芳阁待着吧。”
禁足就完事了?
沈青棠没露出半点不悦表情,起身朝他轻轻万福行礼,转身便要出去了。
“等一下。”
陆淮景起身绕过书桌,抢上去几步拦住她,手里捏着几张薄薄银票。
“额……前些日子,从娘子手里借的银子,我现在已经腾挪开了。”
沈青棠略一沉吟,将银票接了过来。
“夫君送来的一处地契、一处铺契,一会儿我派丫鬟送还过来。”
“不必了。”陆淮景突然摆手,“我看娘子很会理财,房子便给你堆货罢了。至于那处茶楼铺子,你拿着经营罢了。”
“……”
沈青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在昌州府有官职,商铺经营上不好出头,娘子就替我管一管吧。依照定例利润三七分成罢了,我拿三成你拿七成。”
“夫君突然这么说,倒是让妾身无地自容了。”
就算是外头做买卖,东家与掌柜也都是七三分成。
沈青棠与堂兄的生药铺,亲兄弟之间也才五五分成。
陆淮景这倒是真大方,直接倒着三七开,给自己这么大的甜头,只怕其中有隐情。
“夫君可是遇到什么难处?”沈青棠疑惑询问,他却并没多说。
她终究是眼尖,隔着三五步远,已看清桌子上那封信,上面有金黄贴凤的封套。
陵王妃陆华又来信了。
“夫君,何诗儿对妾身说过,她从金陵过来时,王妃娘娘对她很是勉励……”
沈青棠轻声细语话还没说完,陆淮景已经微微皱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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