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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景行下面就没再说话,时徽手肘撑在车窗上,手托着头,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小葛,一会就到你家了吧?把你放哪。”
“就前面那个路口。”
白杨说:“柯队,也把我放下来吧,我家离这近,溜达回去。”
“行。”
柯景行到了路口,看见时徽皱着眉头闭着眼,便故意猛踩刹车,把迷迷糊糊的时徽晃醒了,谁知时徽捂着嘴,脸色刷白,额头上都是汗珠。
葛覃注意到了:“我去,你这脸色,你晕车?”
“老大平时开车挺稳......”
“稳”字音还没发全,柯景行轻咳了两声给制止了
时徽点点头,努力抑制住想吐的欲望。
葛覃和白杨下车后,柯景行叮嘱了几句他们,然后时徽说:“大晚上开车,路上不堵车,还能把人晃晕车的,你也真是可以。”
柯景行重新发动车,若无其事地说:“我这是正常开车,是你太虚了,这样都能晕车?”
“我一般只坐兰哥的车,他开车稳,”时徽缓了缓,说:“我有时候坐地铁都晕。”
“这都晕?地铁有什么好晕的?”
“不知道,不过一般在我不舒服的时候会晕或者吃多了后。”
柯景行似乎想起来自己忙了一晚上还没吃饭,说:“忙活半天,我还一口饭都没吃。”
过了一会,柯景行到了时徽家小区门口,一下车,时徽就冲到旁边的垃圾桶,吐得稀里哗啦。
柯景行递来纸,时徽连晚上喝的水都吐出来了,吐了半天,脑子终于清醒了,然后接过纸擦了擦嘴。
“得,晚上的饭都白吃了。”
柯景行说:“怎么?要不我请回来?补偿。”
“算了,我吐完就困,没准一会吃完又吐了,先赊着,以后再说。”
柯景行:“……”这小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时徽回到家,倒在沙发上,刚刚吐过后,他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洗了个澡就去睡了。
“时徽。”
“时徽。”
“时徽。”
时徽的耳边传来几声阴森森的呼唤。
“我现在死了,你高兴了吧?”时徽看见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虚影:“你和你妈应该都会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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