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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儿的字迹。”
“这签名也的确是我四弟所修。”
白珍珍得意地扬扬头,“我可没假造,这的确是他们两夫妻自愿所签的离合状。”
薛以安听你一言我一语,哪还按捺得住。提着碎花裙,捻着小步过来凝视一眼那纸张,骇然大惊,再下意识地摸摸衣兜,原本那张休书早已荡然无存。
原来,这休书便是小两口来东海前,在薛府一番赌气打闹下,薛以安逼迫狴犴签的那张休书。两人和好如初后,薛以安留着这张状纸原本是为了闲暇时刻逗弄狴犴,谁料昨晚与相公争吵,居然不慎丢失,落在了情敌的手上。
白珍珍神情怡然地甩甩手上的状纸,“四夫人,不……以后要改称薛大小姐了,你看这事如何?”
薛以安脸色煞白,一抬头就撞见狴犴火热的眼眸。
“安安……你一直留着这东西做甚?”难道,安安一直就计划着要与自己解脱关系?
薛以安呐呐地张嘴,一想到昨晚狴犴的欺侮,解释的话就通通吞回了肚子。
“留着自然是要与你解除关系。”
果然!
狴犴心口被狠狠地捏了一把,半眯起眼道,“好,好,你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
一直沉默未语的慕女见一发不可收拾,忙拉开两人道:
“这是作甚?四夫人,昨晚我劝慰你,你还心心切切地念叨说四公子出门时未带披风,怕他着凉,现在又何必口硬逞能?四公子你也是,既然有误会,为何不好好向娘子求饶解释,此刻反倒咬牙真要分离?”
薛以安在孕期,情绪本就反复无常。听狴犴真要休自己娶珍珠公主,早泪水涟涟,“谁担心他着凉,死了才好!一了百了!”
这个笨蛋,往日听话也就罢了,说到分离他竟也毫不犹豫地要“成全”自己。
狴犴任由蒲牢拉着,只紧抿唇瓣不言语。
白珍珍左瞅瞅,右望望,不高兴被遗忘地撅嘴道:
“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吵什么?哭什么?”
蓝落垣对自己这个娇纵的妹妹大为头痛,佯装凶狠地训斥:
“你还要说什么?还闹得不够?!”
白珍珍委屈地垂下眼睑,戳手指道:
“本来就是嘛,我只是想说威胁狴犴娶我做妾,就不逼他们真的休来休去了,反正我上岸以后也会和狴犴解除关系,并不是真心想拆散他们夫妻俩……别人菩萨也说了,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蒲牢凝望乌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白珍珍,忍不住苦笑:
“珍珠公主,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想上岸!”白珍珍说得理直气壮,一点没有害别人夫妻吵架的羞愧感。
蓝落垣蹙眉,拿出兄长的气魄语重心长。
“珍珍,我已说过很多次了,不是做哥哥的狠心,不让你上岸玩耍。实乃你体属水性,在陆地待久了你会很难熬。”
“不会不会,”白珍珍小脑袋摇得如拨浪鼓,头上的金步摇也随之轻晃,“我带着小青龙,它可以帮我去寻觅湖泊水汽,哥哥,我求你了,让我上岸吧。”
慕女轻笑,也帮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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