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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梅诚实以答,「我不想抄经,所以溜了出来,随便乱走当散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哪。」
「那也挺厉害了,住持的禅修房要找得请人带路,你居然能自己闯过来。」项惠笑着摇摇头,「可惜你今日穿女装,不然还真想看看你戴着我送的玉冠呢。」
别再提女装了,她好不容易忘记的说,想想还是补充回话,「谢谢你,那玉冠我很喜欢。」
「小木刻呢?」
「喜欢。」
项惠又问:「点心呢?可合口味。」
「都很好吃。」
「那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难道是我的下人不礼貌,惹你生气了?」
「不是,不是。」田青梅连忙摇手,「他们很有礼貌,你可别错怪他们。」
两人说话间已经出了后院,这才看到他的几个随从都在那里等着,当然也包括见过几次的项财项宝。她还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美貌就不用说了,左眼底下有颗泪痣,看起来十分娇媚。
见到人,那姑娘行了礼,立刻堆笑说:「七爷可出来了,山上冷,披风还是先穿着吧。」说着立刻打开手中的雪青色披风,项惠让她服侍的也很自然。
见状,田青梅就一股子奇怪的情绪涌上,有些不太舒服,却又很快觉得自己想太多,人家过年送礼怎么了,人家常常记着你又怎么了,十九岁的下堂妻居然还有着少女心,也不想想人家喜欢的可能是男人——但现在,这美貌姑娘是谁?项惠该不会真的男女通吃……停,别想了。
那姑娘替项惠系好披风,又转头笑说:「田姑娘的系领上沾了些香灰,婢子帮您清清。」她从怀中拿出手绢,在田青梅的披风领结处轻轻的擦了擦,「红色艳丽,真衬田姑娘的肤色。」
嗯?她怎么知道自己姓田?田青梅懵了,「姑娘怎么知道我姓田?」
「不敢,婢子不过一个丫头而已,田姑娘唤婢子漱时便行了,七爷书房有姑娘的画像呢,只不过穿的是男装,您跟画像一样清雅。」
田青梅这下真的傻了,看看项惠,又看看漱时,脑袋乱成一团。
「就你多嘴,下去吧,我还要跟田姑娘再走走。」
「是,那婢子是在这里等,还是去马车那等?」
「去马车那里吧。」
直到漱时跟几个随从都远去,田青梅这才问他,「你,你书房有我的画像?」
项惠大方点头,「我三岁开始启蒙,琴棋书画都有涉猎,但其中最得意的就是绘画。」
「这不是重点!」她真忍不住了,揪着他的领子,「放我的画像做什么?」
「我喜欢你。」
田青梅一方面惊讶,一方面脸颊又热了起来,「你喜,喜欢我?」
项惠坦荡荡的说:「那日在船上见你活泼,能言善道,跟那些木头都不一样,便喜欢上了,这才常常去汤进那边,想看看能不能碰上你,不然我哪这么多事情,你总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她一下松开他的领子,退后了一步,「可,可……」
项惠见她惊慌,莞尔一笑,「我可没断袖之癖,自然是看出你是女子,不然我的大丫头怎么会喊你田姑娘?」看出她是女子?怎么可能,她个子够高,也不是很女人的样貌,重点是她也没啥胸部啊……
「男人不穿耳洞。」项惠解释道。
田青梅下意识摸着耳垂,她在赵家不用出去尽孝,自然也没怎么打扮,都几年没戴耳环了,怕要很仔细的才能看出来……想起他说喜欢她,书房还放着画像,忍不住耳朵又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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