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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泓边写边答:“不好说,但有一件,兴许还在。”
沈惇微微吃惊:“你当年难道已经找到这五件之一了?”
秋泓直起身,点了点地图最中央的位置:“就在这里,舆图上有一句标注,‘剑载八方斩幽魂,神母犹在天意存’。以标准的昇韵作为蓝本,同时采用离音法将每字离出两音,再根据华忘尘的天书将其重新编号,最后得出的两个字是‘稷侯’。”
“稷侯?”沈惇低声念道,“南梁大将军,稷侯王苍。”
“没错。”秋泓点头,“这是我当年凭借天书残本解出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谜底。”
秋泓得到天书底本时,已近病入膏肓、油尽灯枯,他耗费心血和精力,最终也只破译出了那五件遗物中的一个,稷侯剑。
“相传稷侯剑曾在一次大战中承接天怒,引雷唤风,并在握柄上留下了一道裂纹。那次大战的所在之处正是赫赫有名的平阳谷,也就是……”沈惇的目光落在了秋泓手指的位置上,“也就是现在的同州百龙渡口。”
“日出东方,草木生长,稷侯剑属木,而王苍也恰恰死在了东征的路上。”秋泓一抬眉。
沈惇想起了在同州安义县掘地三尺的阿颜克,一下子恍然,他立即问道:“你难道已经找到稷侯剑了?”
秋泓看着铺陈在桌面上的地图,许久没说话。
“怎么哑巴了?”沈惇急不可耐。
秋泓淡淡一笑,答道:“所谓稷侯剑,几千年中,失传数次,若是按照舆图上标注的位置,自然找不到。不过,我当年很容易就解出了这个谜底,你猜,是因为什么?”
沈惇心里忽地一咯噔,仿佛猜到了真相。
果真,就听秋泓缓缓说道:“在五百年前,稷侯剑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字。”
染春。
梁州东收费站下口外,陆渐春坐在车中,静静地望着后视镜。
等了不知多久,一个身穿格子衬衫,戴着一副眼镜的中年男子拉开了他的后车门。
“不好意思,久等了,久等了。”这中年男子略带歉意地说道。
陆渐春一点头,从副驾驶下拽出了一柄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长剑:“这就是染春。”
那中年男子顿时眼前一亮,他接过剑,当即拆开检查了一番:“你确定不假?”
陆渐春反问:“你说呢?”
“不好意思,是我多言了。”那中年男子失笑,“之前你问我的问题我已帮你找到了答案,你可以去樊州关阳县看看,那里或许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没有过多寒暄,这男人带上剑,很快下车离开了。
依旧坐在车里的陆渐春默默注视着这人走远,他抓着方向盘的手似乎在轻轻发抖。但没过多久,这位一向波澜不惊的警察便平复了下来。他拉动手刹踩下油门,方向盘一转,朝着樊州方向离开了。
樊州下了一天一夜的冻雨,街旁绿化带上覆了一层薄薄的冰壳。
秋泓恹恹地靠在车座上,听着车顶稀稀疏疏的滴答声,等候沈惇冒雨前去为自己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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