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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上一世惨死的明庭,痛意钻心:“明庭自然是要跟我走的。”
她走了,明庭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要不,陈清清说不出那样恶毒的话来。
“可是……”宝新悲怆的流下泪水,“可是小世子是府中唯一的……”
沈知夏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不是还有一个巴着想要做他儿子的段辞修吗?”
“我看他们乐意得很!”
“啊?”宝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小姐,您是说……”
“他们怎么敢的!”宝新惊呼出声,而后又心疼地拥住自家小姐。
“您这一走,不就正是成全了他们?”
沈知夏淡淡地说:“宝新,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如意,万万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我若是不走,便日日看到他们相亲相爱,还要花用我的银子吗?”
“小姐!”宝新哭得伤心,正想说什么。
便听到外间揽月轩的大门被人嘭地一声大力踹开。
外间的婆子丫头们都纷纷喊道:“侯爷来了。”
沈知夏敛了神色,呷了一口茶水。
片刻的功夫孟淮州已经走了进来,满脸怒容的瞪着沈知夏,“沈知夏,马上把芙蓉苑的那些东西全部归还回去!”
沈知夏假装听不懂,淡淡道:“侯爷说的归还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孟淮州眉头紧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你说什么,自然是你搬走的那些东西。”
沈知夏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弄:“侯爷怕是搞错了吧,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难不成我拿回自己的东西还要问问别人的意思?”
孟淮州一噎,“什么你的东西,那可是清清入府的时候,我同母亲叮嘱你给清清置办的。”
“哦。”沈知夏点点头,“原是如此,那就是我说错了,整个侯府,如今吃的喝的花的用的,无一不是我沈知夏的钱,所以,按理来说,从我们新婚之后,所有置办的东西都是我的。”
孟淮州一怔,“我平日里的俸禄都上交中公了,还有,我侯府那么多的铺子田地,都去哪儿了?”
沈知夏唇角讥讽,将方才宝新整理出来的一沓账簿甩了出来。
“侯爷还是先看看您的账簿吧!”
孟淮州接过,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然而,越往后翻,他的脸色便越加难看一分。
猛地将账本扔在沈知夏面前,“你什么意思?”
沈知夏眉眼里透出冷色:“就是提醒一下侯爷罢了,莫要将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她嫁入侯府后,第二日,婆母便将管家权交由了她,她当时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得了婆母的喜爱。
后来一一查账后才知晓侯府不过是个空壳子,还亏空了不少东西。
她当时傻透了,想着都是一家人,便自掏腰包出来,将亏空填平,年复一年都拿自己的体己出来贴补侯府。
侯府这么多奴仆,既要维持表面的光鲜,又要走人情,凭着孟淮州那点儿俸禄很是吃力的。
孟淮州面色难堪,冷冷拂袖而去。
宝珠忍着泪,“小姐,咱们当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嘛,和离后,我们去哪儿?”
沈知夏眸色沉了下来:“自然是回我沈府去。”
沈家家大业大,便是她的嫁妆也够她母子二人富贵一生了,她何必要委屈自己。
侯府闹了这么大的事,熙和居那边儿自然也得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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