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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口,大舅母吴氏也是惊了一下,“母亲,您的意思是?”
“不可能,当年那碗药可是咱们亲自看着小姑喝下去的。”
“可是……”谢老夫人忧愁的抓着帕子回忆道:“当年,我记得婉仪也是早产三个月才把夏夏生下来的。”
“咱们去的时候,夏夏已经将孩子生了下来,具体什么情况,咱们也不得而知。”
“若不是这次去岭南找到了沈春生那个畜生,我也不会有此怀疑。”
大舅母的心里也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若是当真如此,那这事儿可就有些难以捉摸了。
“母亲,可是那沈春生亲自提了?”
谢老夫人摇摇头,“未曾,只是以婉仪的性子,我才有此怀疑罢了,你这就着人去问问,当年那个给咱们婉仪接生的婆子。”
大舅母不敢耽搁。慌忙点头。
走到了门口,谢老夫人又将人叫了回来。“此事务必要做得隐秘一些,万万不要叫别人晓得了。”
“咱们两个都要闷在肚子里,最好将此事带进棺材里。”
大舅母吴氏不是不清醒的人,自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稍不注意,这事儿能毁了整个谢家。
赶忙点点头。
要是夏夏当真是那个姓高的孽种,那人位高权重,说不准会疯狂报复谢家的。
雨下得越来越大,答应好的风筝终究是没有放成。
庭哥儿闷闷不乐的倚在屋檐下看着外头的天色。
沈知夏正在捧着一本书看,见此笑着摇摇头,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爱玩儿的,可惜天公不作美。
榻边一棵油绿的垂丝海棠叶子有些萎黄,沈知夏放下手里的书,将花儿抱到外面的屋檐下。
豆大的雨点子打在花和人的身上。
宝新打着油纸伞从屋外走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寒气,嘟哝道:“这鬼天气,都已经入秋了,怎么还会下这样大的雨。”
沈知夏脑子里嗡的一下,突然忆起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
这个想法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知道用过午膳后,也没想起。
这样的天儿最适合睡懒觉,便被子一裹睡了过去。
梦中。
到处都像是蒙着一层薄纱,任沈知夏如何努力都瞧不清楚,只能努力挥开团团雾气,往前走。
一道断断续续,十分虚弱的声音传来。
是她的声音。
“宝新,宝珠,给…,给外祖家…家的信可,咳咳,可送到了?”
宝新不敢说实话,隔着帘子哭道:“夫人,送…送了。”
沈知夏只是病了,又不是傻了,一张小脸蜡黄,细长的眉峰轻蹙,“怎么了?”
“没,没事儿,夫人,兴许过两天老夫人舅爷他们就派人来看您了。”
这话说得很是捉摸不定。
沈知夏用力咳嗽了两声,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连发怒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毫无威慑力。
“你,你们是当我快…咳咳,快死了不成,连这个也,也要蒙骗我,说,说出了什么事情。”
宝新蓦地哭出声来。
宝珠沉稳些,没有哭,只瞪了宝新一眼,“要哭就出去哭,别平白在咱们夫人面前碍眼。”
宝新委屈道:“宝珠姐姐,我就是,就是忍不住。”
沈知夏想说什么,可惜前面一句耗尽了力气,这会儿正在平息气息,无力的扬起手又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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