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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身上!”九千岁颔道:“准确的说,是印在他的眼睛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右眼道:“印在眼瞳深处,并且以皇城内的阵法,竟没有察觉他的眼睛里多出了这个不该存在的符号。”
“等等,”陈逸明白过来,“您的意思是,这枚符号不单纯只是符号?它还拥有某种威能?”
“是神通,还是功法,亦或者某种‘器具’?”
“神通。”九千岁嘴角勾起,露出几分阴狠,下意识的比了个兰花指道:
“并且它不是一般的神通,而是可以潜移默化侵蚀一个人的心神,操控他一切行为的神通,事后还不会被受控制的人察觉。”
“很不幸,孙天邻就是被人暗中操控才会诬陷周观雾,致使北雄关上的悲剧生。”
闻言,陈逸细细打量着那枚印记,问道:“其他朝臣也是被操控的?”
九千岁摇头道:“只有极少数。”
“这枚印记背后的人,并不需要操控所有人,他们只需要控制像孙天邻,像前任礼部尚书这样的人即可。”
陈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问道:“那么,您和圣上就这样将‘它’当做那些人的身份符号?”
九千岁阴柔的笑了笑,“本座很高兴小侯爷是一位严谨的人。”
陈逸微微皱眉,眼神略有不悦的说:“很多时候我并不严谨,相反会很冲动。”
“见谅,”九千岁话锋一转道:“其实‘它’并不是第一次出现。”
“自本座幼时进宫,历时四百三十二年,在这期间,‘它’一共出现过三次。”
陈逸注意力重新回到那枚“鹰”形符号上,神色平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第一次生在三百三十二年前,那一次这枚符号出现在黑甲卫统领拓跋燕的眼中。”
“他当时负责调查一桩陈年旧案……详细过程本座不便多说,小侯爷应也不感兴趣。”
“结果是西6佛国经书到了魏朝。”
“也就是皇室建造大空寺的时候?”陈逸眼睛微微眯起:
“九千岁不妨多说一些。”
“唔,小侯爷连这么细小的事情都有关注?”
“恰巧听到过,”陈逸淡淡的说道:“并且,近期京都府来了太多的僧侣。”
九千岁这次真的十分意外,“看来小侯爷的心思并不都放在修行上。”
陈逸瞥了他一眼,平静的倒了一杯酒,说道:
“我不喜欢麻烦,且,我时间不多。”
闻言,九千岁下意识的挠了挠额头上梳拢的黑道:
“年龄大了,见谅,本座总会想得多一些。”
“圣上也是?”陈逸平静的喝完杯中酒,丝毫不落下风的问道。
“……”
九千岁哑然失笑,不再继续揣测陈逸的品性和行事风格。
“言归正传,拓跋燕调查的那件案子涉及京都学府的一位先生。”
“他也是魏朝境内儒门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且十分针对佛门,多次谏言灭佛。”
“而当拓跋燕调查清楚后,那位先生便成了魏朝历史上第一位被流放太周山的儒门圣人。”
“也因此,让当时的魏皇同意建造大空寺,他的胞弟孔王剃度出家,成为大空寺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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