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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秀丽的眉峰一扬,哼哼两声,道:「这本宫要喝的东西,本宫的身体,为何要经过他同意?」
那御医看来快被这番大胆的言词给吓得口吐白沫了,连说话都结巴得厉害:「不…不能这么说呀……娘娘……那、那是龙种啊……!!」
男子眨了眨眼,笑咪咪地弯下腰,向那灰头土脸的御医说:「又还不能确定,是吧……你不说,本宫不说,君上不会知道的……对吧?」
「知道什么?」斜地里插进一抹淡淡的嗓音,曲流觴不疑有他,顺着回答:
「知道……」他说了两字便警醒地噤了声,猛地转头—
一身紫金色王袍的男子不知何时,静静地佇立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在他身旁,则是严驹和一大票御前侍卫。严驹正用一种古怪的表情望着他。
曲流觴咬咬牙。
好啊!!竟然有内贼去通风报信!他真小看了在这宫里尚真的眼线,还以为趁着他在御书房办公时来这儿最是万无一失呢!
那领头的御医见着了轩辕焕简直像见着了再世父母似的,让严驹看得是叹为观止—通常君上天生森寒的气场,宫里人见着他多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能躲多远是多远,像这么喜极而泣的情况,还当真少见。也可见得:王后娘娘都把这群御医逼成什么样子了!
「君上明鉴!君上……没有君上的允许,臣没有给王后任何药汁,君上明鉴!」
他头一低,重重地朝地板磕了下去,其馀的御医见状,也纷纷磕起头来,一时之间满屋子都是『喀喀』作响的敲击声。
曲流觴看得目瞪口呆。
话说……有这么严重吗……?他也只不过是讨个避孕的药方而已呀……
「停—」轩辕焕喝了一声。只一个字,所有人立刻停下了动作,动也不动地静伏在地,抖如风中落叶。他眉间起了摺痕,看向曲流觴。「你闹什么呢?」
只有在面对他时,他的嗓音不復往昔冷肃,而是带着点无奈,还带着点不自觉的疼宠。那是一个男人面对一个捧在手心人儿的说话方式。轩辕焕无自觉,曲流觴无所觉,但其他人都听得出。
曲流觴垮下了嘴角,自觉委屈。
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就解决的事,闹上轩辕焕眼前可麻烦!他心眼又小又多,铁定会把他的行为不知歪曲到哪方向去,还是脚底抹油—溜吧!趁事跡还未败露前!
「那个……」曲流觴乾笑了下,答道:「回陛下……我…妾身……那个……突然想起还有其他事,先走了!」语毕,他一个华丽的转身就想逃,腰身却在下一秒被箍住,拖回男人的怀抱中。
轩辕焕搂着不断挣动的毛虫,眼刀一扫。「御医?」横竖怀里这傢伙是不会吐实了,无妨,多的是目击证人可回答。
御医闻言抬起头,额角还掛着一线血丝,他迟疑地望了望那不断朝他挤眉弄眼的曲流觴,再看了看面露不耐的君王,很快做出了选择—
「啟稟君上,娘娘是来讨避孕的药汁。」
完了!死定了!
曲流觴垂头丧气地跨下了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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