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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个望远镜,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他却没想到,对于古人而言这是多大的震撼。此物无论是用来行军打仗,还是监视偷窥,都是利器,而且令人防不胜防。
“不过这个还是半成品,成像不是很清晰,倍率也不够,我还得再调整调整。”
霍斐然吃惊道:“这还不够好?调整了还能看得更远、更清晰?”
“当然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随即霍熙然又嘀咕道:“不过用琉璃也太奢侈了……必须得把玻璃给烧出来,还是玻璃便宜点儿。”
“玻璃?那又是何物?”霍斐然问道。
“等我弄出来,你就知道了。”霍熙然说完,就兴冲冲地转头跑了。
等霍熙然走后,两人面面相觑,内心都感到十分惊异。
不过,霍熙然的表现也冲淡了两个人之间的拘谨生疏,气氛终于变得融洽起来。
霍斐然自然地向楚王抱怨道:“我这个弟弟,就是性子太跳脱。让他练武,又怕吃苦,怕疼怕累,甚至连起床都难。让他读书,每每昏昏欲睡,笔都不会握。”
霍斐然说到这里,摇头叹了口气。
若有镇南王的爵位在,霍斐然倒也不担心,他总能保证弟弟一辈子安稳富足的。
可楚王带来的消息让霍斐然心中的危机更深,他怀疑这个爵位不是那么好保住的了。
他得努把力,不能让弟弟再过以前那种苦日子。
楚王很有眼色,知道世子这是明贬暗褒,非常配合地夸赞道:“我见令弟上回做的那首诗,不像是不通文墨的人,倒像是有大诗才。不过或许他志不在此,才不肯用心吧。读书习武人人都会,可令弟其他的本事,却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方才那望远镜……”楚王沉默少许,“若能用来侦查敌情,世子应该清楚,会有多大的作用。”
楚王望着霍熙然离开的方向,目光深邃:“令弟不可等闲视之啊。”
霍斐然被吹捧得很高兴,笑容满面地摆手:“哪里哪里。”
二人互相吹捧了一番,楚王道:“方才听二公子的意思,镇南王想替他向牛府提亲,二公子不愿意?我听说那牛府二小姐,虽然行事乖张了些,但品行相貌才华都是时间少有。”
霍斐然无奈笑道:“他年纪还小,贪玩儿,从小无人管束,不懂这些,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盲婚哑嫁。”
轩辕昊借着霍熙然这个契机,打开了话题,和霍斐然聊了起来。
一聊起这个弟弟,霍斐然滔滔不绝。
另外一边,霍熙然则继续改进起他的望远镜,并且打算抓紧把玻璃烧出来。
烧玻璃其实并不难,原材料也不过是沙子、纯碱一类的物质,难的是温度达不到。
要想达到烧制玻璃的温度,就得先把煤矿找出来,然后挖一个窑。
用煤炭加热,把沙子、纯碱等材料烧制成液态玻璃,再定型,就能成为霍熙然想要的玻璃。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每一步都是困难重重。
如何控制窑的温度,如何保证玻璃的透明度,都是霍熙然要解决的问题。
就连煤炭也得先脱硫才能烧,这样可以提高燃烧的安全性及使用效率。
而有了合格的煤,随之而来的好东西则多不胜数,简单加工一下弄个简单的蜂窝煤,就可以用来烧炉子保暖,还可以制作化肥,提炼出来的煤油也可以用来照明,简直就是宝藏。
为了烧玻璃,衍生出来众多好东西,看得镇南王和世子及楚王都眼花缭乱,蜂窝煤、煤油灯这些东西,自然也传到了黔州城的百姓中,百姓中得到这种好东西,纷纷歌功颂德。
现在黔州城百姓崇拜的对象除了镇南王和世子之外,又多了一个,二公子。
二公子甚至还要排在世子前面一些,镇南王保他们平安,二公子让他们生活富足。
楚王原本是为了世子才逗留于王府,现在却是舍不得走了。
等他把这些好东西带回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大吃一惊——事实上,霍熙然那些东西,早就不局限于黔州城内了。
周边诸多郡县都知道镇南王府二公子的大名,吃着他弄出来的红糖、辣椒面、红烧乳猪肉、芋头,喝着他酿的酒,用他做的羽毛笔。
在霍熙然忙忙碌碌搞发明的同时,南方的项鹿已经随着南越王南征北战,攻下了多个小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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