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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惹不起的意思。”叶惜儿撇撇嘴,对这张方形脸不忍直视。
“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马铁上前两步,想要上手抓叶惜儿。
叶惜儿芊芊素手一指,眉毛一挑,语气嚣张:“你最好站那儿,你何时生的不要紧,难道不想知道你何时闭眼?”
马铁像是被一句话定住了般,僵住不动了。
生死,永远是人们关心的话题。死期是一种神秘而玄之又玄的东西。
院子里所有人看叶惜儿的眼神都有了变化,尤其是马铁,既畏惧又紧张,这女子能一字不落地说出他的生辰八字,是不是还知道点其他的?
现在在众人眼里,叶惜儿大概就是一个知晓天命的神婆。
“这位姑娘,恕我们粗鲁了,上门扰了清静,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姑娘仔细说说你的话是何意?”马铁抱拳一礼,后面的猴柴和刘三也跟着抱拳,做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哼,你本该在出身之时被冻死,老天让你多活了这么久,还不知感恩。平日里最好是多积德,不然报应到自己身上!不然你以为你母亲怎么瞎眼的,你弟弟怎么断腿的?还在作死的干这种勾当,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这种祸害?还是嫌命太长?”
马铁回想起娘说过他出生时情景的话,瞳孔震颤,头上渗出冷汗,抖着唇道:“那姑娘的意思是,我...”
“你什么你,以后别再来魏家,欠的银子我们会还,再来催债,别怪我不客气,滚吧。”叶惜儿挥挥手,转身回了屋,留下一个不耐烦的背影,潇洒离去。
没过一会儿,小院里终于恢复平静。
叶惜儿出去吃晚饭时,假装没看到饭桌上两人频频看向她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神情。
强行咽下几根青菜和一碗清汤汤的粥,放下筷子就出了堂屋。
打水洗漱后,早早就躺上了床,这离谱的生活,只有睡觉能稍稍忘记身处古代的事实。
傍晚,魏子骞回来后,破天荒地被母亲叫进了屋子里。
杨氏神色复杂地说了今日白天所发生的事,望着站在眼前身量颀长,面无表情的儿子,心里发苦。
终究是变了,那个眼角眉梢总是飞扬着爱说爱笑的儿子,如今变成了麻木的木偶人。
杨氏看一次,心就痛一次。
“你明日跟赵管事请假,陪惜儿回门。”说着摸出一把铜板,递出去:“买些回门礼。”
“行了,出去吧。”杨氏闭上眼,似不欲再多说。
魏子骞握着一把冰凉的铜板出了正堂,向西厢房的方向看了看,房间里依然没有点灯。
魏子骞静默地站了一会儿,黑漆漆的眼珠都没动一下,不知在想什么。
当他洗漱好了进屋,脱了衣服上床躺下时,却不能像昨日那般很快入睡了。
他一半的感知力都放在背后那团隆起的被子上。
被子里是他刚过门的新婚妻子,却不是他想娶的,这门婚事是母亲自作主张执意要答应的。
进门两日了,两人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或许,这女子也是不愿的。
既是两厢不情愿,倒不如一张和离书,放她归家。
他魏子骞从小混账,却不屑于强迫女子,从前的魏子骞不是,现在的魏子骞虽落魄了,也不会强娶强卖。
打定了主意,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第二日一早,天光大亮,日光从窗户纸上倾洒进来,叶惜儿又睡到自然醒。坐起来穿衣时终于发现了来这里的第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天天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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