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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个时候了,怜枝所想的仍然是父皇若是知晓太子做出这样的事后该有多失望,多难过。
他希望太子能及时止损,“大皇兄……停,停手吧。”
太子眯了眯眼,一步步朝怜枝逼近,现在陆景策不在,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他抬手狠掐住沈怜枝的脖子,几乎是往死里扼:“你算是什么东西?”
“竟然还敢来说教孤了?娘的,真恶心。”太子注视着被掐的脸色青紫的沈怜枝,残忍地一笑,“四弟啊,大哥跟你说句真心话——哪怕我动了可能做父皇女人的人,那又怎么样呢?”
“父皇仍然不会对我做什么,可是你——不论你做什么,父皇都只会厌恶你”
“谁叫你是个多长了东西的秽物。”
情劫
太子打发走了闻声而来的几个小太监,又暴力地将痛得泪满鬓面的沈怜枝拖到身前来,他昂起头,盛气凌人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你要是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说了不相干的话……那么休怪孤不客气了!”
沈怜枝垂着脑袋,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逼自己莫在太子面前泄出几声可悲的呜咽声来。
太子见他还是这幅犟种样,微眯了眯眼,抬腿便朝怜枝的小腿胫骨处踹去,“哑巴了?!说话!听见没有。”
沈怜枝吃痛,哑着嗓子点了点头,“听…听见了。”
“哼,那还不快滚!”
怜枝几乎是落荒而逃——连那本掉在地上的《诗经》也忘了捡了,他一路狂奔回长安殿,正在清扫前院的小安子甫一见着他,吓了一跳,急慌慌地扔了手中苕帚迎了上来。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脖子……脖子那儿怎么会有这样的伤!”小安子讶然道。
“殿…殿下,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我……我这就去找世子殿下!”
“小安子!”沈怜枝抬手挡住他的路,稚嫩俊秀的小脸上还弥留着被恐吓后的惨败。
沈怜枝看着小安子,又摇了摇头:“没有人欺负我,不要去找表哥。”
“可……可是……”
小安子目光晦涩地瞟了眼他细瘦脖颈上红紫的掐痕——根根指印分明,这样,哪像是没事的样子?
怜枝抬指摸了摸,又沉声道:“这不要紧,只是……只是我用膳时噎到嗓子眼儿了,自己掐的…总之,你别问,也别往外说就是了!千万不许在表哥面前提!”他耳提面命。
主子的话不好违逆,小安子纵使心急如焚,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不大情愿地点了点头,取了药化淤药来给怜枝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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