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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生孤的气?”
“要是我在意了,那岂不是妒妇了?”她搭着眸光,回道,“没准被那些文人墨客,指着鼻子骂。”
嬴政揉了揉她的鼻子,“妒妇就妒妇,只要孤喜欢。何况孤被那些酸腐文人口诛笔伐的还少么,有着孤的王后陪孤一起,也算是难夫难妻。”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被骂,还有什么时候我是你王后了,都还没行礼呢。”
被偏爱者,难免多了几分娇纵之气。
索性也是嬴政一手养出来的,他胸腔笑的震动几下,“怎么不是孤的王后,白纸黑字写着的。”
说着,他起身去旁边拿了一卷诏书出来,眉峰一挑道,“还盖了玉玺,颁发下去的,现在咸阳人人知道你就是孤的王后。”
白桃还没见过册封自己的诏书呢,瞬间来了几分兴趣。
他坐在她身边直接仰躺了下来,展开诏书在看,白桃也趴在他身上伸了脖子在看,嘴里不自主的读道:“赵女白氏,与孤相识二十余载,情深似海。温慧秉心,风姿雅悦,以承天命,与君齐体,供奉天地,袛承宗庙,永享天。”
“相识二十余载,情深似海“少女脸上有点发烫,又道,“政哥哥,不过你这说的温慧秉心,风姿雅悦是我吗?”
他近来内扫庙堂外破合纵,心情十分的不错,有心想逗逗她,“孤言辞匮乏,实在无法形容孤的王后。”
“但是这写的明显货不对板啊,万一和咸阳百姓心里想的不一样怎么办,务实点的话可以这么写”
“嗯?怎么写?”
白桃张着嘴巴,呐呐的想了半天,也没找到有什么好词能够和自己这条野的没变的野狐狸沾边,正颇为苦恼间,就见嬴政促狭的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
知道自己被捉弄了,白桃腮帮子都气鼓了,“政哥哥!”
“哈哈哈哈。”
嬴政笑得爽朗,如清风朗悦的抱着她入怀,将她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往自己胸膛上一按,“王后乖,听话。”
白桃一口咬上去,“唔听话。”
“什么唔听话。”他挑眉看她。
“就是不听话,怎么什么都要听你的话,我就是不听话,不听话能怎么样。”
“王后说的极是在理,此等金科玉律,不是孤能揣摩。”
捏了下她鼻尖,他起身,“既不听话也在理,那孤先去理政殿了。”
白桃:“???”
见他挥挥袖子就这么走了,她却心里有种徒然而生的,说也说不完,理也理不清的委屈。
外头的蕊儿见君上阔步走了,自己小主儿还委屈巴巴的站在殿里,笼罩着一层阴暗,颇为可怜。
蕊儿怜惜的顿时都不知道什么好了,连忙把漆盘里的果子呈给她。
“小主儿,您要的新摘的好果子。”
盘子里的果子圆滚滚,红澄澄的,闻得到的都是溢满唇齿间的果香。
“什么好果子,若是能够听话的落进人怀里就叫好果子。”她的小主儿气闷道,“这果子又不听话,还是给你们君上吃把。”
蕊儿:“.?”
夜深露重。
皎洁的月亮挂在树梢。
白桃裹在厚重的皮毛被褥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守夜的蕊儿过来见她如此,轻声道,“小主儿,近日降温,阒夜着实冷寒,奴婢去给您拿几床新被?”
“不用。”
藏在被子里的狐狸尾巴从腰边放到被子边缘扯了一扯。
白桃把小下巴露出来搭在被子上,眼皮没睁怏怏道,“我管他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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