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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灼灯望着她。
温之皎:“……”
服了,让他低头他就梗着脖子是吧?
她不再暗示,直接惊讶道:“你脸好红,难受不难受啊?”
薛灼灯没说话。
温之皎用力掐他的脸。
说话啊!让她演独角戏是不是?!
温之皎将他脸硬生生掐肿了,他的呼吸也只是重了一些,疼得喉结吞咽了下,也不说话。
顾也的手指敲了下膝盖。
温之皎:“……”
嘴好严,这都不出声!
温之皎一时间也被薛灼灯气到了,松开手,直接将他脑袋拍到一边。
顾也倒是看出来了,笑得跟狐狸似的,“怎么,我还以为要撒糖了,小男友不配合?”
温之皎气绝,站起身抓住桌上的字据就走,走了两步这折返回来拿起包包用力砸了两下薛灼灯,“想帮你你还跟个傻子似的,碍事!”
薛灼灯就任由她打,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似的。温之皎打了两下,又走到顾也面前,顾也立刻抬手握住她手腕。温之皎也立刻抬起腿,用力踩他脚,顾也下意识低吟一声,松开了手。
这一松开手,温之皎便立刻拿包砸他脑袋,胸膛起伏,“王八蛋,就会给人气受是不是!去死吧你,坏种,真该让江临琛打死你!”
顾也腹背受敌,立刻道:“疼疼疼,脑袋要开花了。”
温之皎才不管,又拿着包包继续砸他,专门对着他脑门砸,“我让你骗我,让你骗我,混蛋,混蛋!”
她打人倒是很有技巧,包包砸他那阵势跟下大冰雹似的,砸得顾也头晕目眩,只觉一阵疼和晕,头都抬不起来。
顾也气上来了,正要发火,温之皎却停了手,又骂了句:“王八蛋,去死!”
他站起身,正要跟她算账,她却只留下个背影,甩着包包大步大步往外走,头发都快飞起来了。
她怎么就能每次都撒泼成功?
顾也一时间气都消了,一转身看玻璃,便望见自己额头、眼角、颧骨都有些青黑,看着很有些狼狈好笑。明明只是这么想着,但他还真没忍住笑了声,嘴角牵动肌肉,脸上一阵阵刺痛传来。
……更狼狈了。
顾也站起身,望了眼面前的青年,他还坐在沙发上,也还握着酒。如今抬着脸,鬼气森森而又艳气的脸面无表情地凝着他,黑黢黢的眼让人望了就觉得烦。
还当是什么人物,只是个没用的东西啊,不发话都不敢动作。
顾也笑了声,俯身,将青年手里的酒接过,“不用喝了。”
青年正要点头,可下一秒,顾也握着酒杯酒泼上他的脸。冰冷的酒液从他脸上缓缓流下,长而浓黑的眼睫上都有着水珠,此刻他垂着眼,又仰脸望着顾也。
顾也笑起来,拿出胸前的手帕擦了擦手,轻蔑地扔到他脸上,转身往外走。
薛灼灯:“……”
他不理解这一切,但他应该是被羞辱了。
也许不止一次。
薛灼灯扶着沙发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腿很有些软绵,身体烫得厉害。该有的反应都有,呼吸急促,强烈的空虚与欲求让他刚走几步便要摔倒在地。
但很快的,他扶住了沙发扶手,沙发上散落着一大片钞票。他看了几秒,干脆躺在了满是钞票的沙发上。还能思考,但身体无法再跟进任务,现在最优解是先缓解症状。
薛灼灯望了一眼身体,他感觉到了身体的诉求,可他的大脑并不存在那样的欲望。他想了几秒,决定闭上眼睡觉。
但闭上眼几秒,他伸手从腰下的沙发上摸了摸,摸出来一把钞票和一瓶东西。他甩了下手。红色的钞票哗啦啦落下,露出了内里的,被他握住的香水瓶。如红水晶似的瓶子,俏皮可爱,乍一看像以为是钱币染上的颜色似的。即便没有按下,但他嗅到了些味道,遗留在瓶身的是后调的玫瑰、琥珀、柏树味。
薛灼灯没判断出来要怎么处理,他于是机械性地按下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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