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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皎:“是那个做首饰的牌子吗?”
顾也觉得有些荒谬,笑起来,“这不是文学常识题吗?江远丞不是送你上学了吗?”
他说完,又觉得她肯定又要借题发挥撒泼了,正要说话,却发现她脸上有了点笑。她话音很轻,眉眼蹙着,“那我在家里肯定也是走神啊。”
“家里?”顾也眉头动了一下,几乎一瞬猜出了七七八八,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温之皎,道:“原来我误会他了,他是无差别发疯啊。”
江远丞囚一朵花与草,又或者一个人和他毫无关系,说到底,这件事的本因也不过是试探江临琛,顺便报复下他的不爽而已。而此刻,顾也闻言并无什么同情亦或者悲伤的情绪,只是恍然大悟:难怪……她做事毫无逻辑。
社会化程度不足的人,在为人处世与思考方式上总有些缺陷的,而她则总会永远不是死活地试探着每个人的容忍程度。
天色一点点更亮了,日头也突破了云层的障碍露了头,洒下了些施舍似的阳光。
漫长的会议结束后,厚重的木制大门被拉开,发出嘎吱的声音。紧接着,一大片身穿不同制服的人从中走出,谢观鹤觉得有些热似的,脱下了帽子与黑金相间的制服外套,听着身边人的话。
现在是会议的休息间隙,也不过来出来喘口气,聊天也不过聊些无用的八卦。一旁的人讲得很是开心,讲谁谁谁又被督查查了,查出来多少个数,连当年一个大学在混的老同学都扯出来一串事儿。讲来讲去,讲到谢观鹤头上。
“谢观鹤,难不成你还真出家不成?还是铁了心要毫无牵挂?最近有人托我问你这事呢。”
一人问,一帮人看他。
谢观鹤想了想,道:“有牵挂的。”
他眉眼淡淡,话音也轻,“就我之前那个道观里那木造像啊,成天看,时不时上油上香,牵挂得紧。”
那座木造像他自己雕的,花了不少时间,确实说得上爱惜。但搪塞与拒绝这意思过分明显,一时间也没人敢再说了。
谢观鹤也笑,觉得清静些好,可没几分钟,一名下属便快步从满是制服的人群中走了过来。他脚步匆匆,面色难看。
随后,他侧身在谢观鹤耳旁道:“江临琛今天叫人送过来了这几张照片。()”
谢观鹤怔了几秒,接过照片看了眼。
照片里正是道观里的一间偏房,原本供在上面的木雕造像法相庄严,站立在供台之上,但身上蓦然出现了许多处砍痕,几处地方硬生生被劈开。
谢观鹤翻过来照片背面,发现了一串号码,还附赠了一句话:私人电话,欢迎联系。
他将照片递回去,唇动了下,道:接通他的电话。()”
谢观鹤起身往外走,步伐很快,随行人员立刻跟上。很快,电话接通,江临琛的声音传来,“怎么,坐不住了?”
“是谁坐不住了?”谢观鹤垂着眼睛,“就这么看重。”
江临琛笑起来,“我看重不看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顾也越过江家做事。家里事需要你们插手?还是我刚上任,就要被你们拿来掂量能不能吃下肚?”
谢观鹤笑了下,“我只是不希望我们几家离心而已,可试上一试,你就这么着急?送来的稻草人,还有在道观里公然发疯,你像个人吗?”
“你少来试,也少来跟我立威。谢观鹤,江远丞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敢对温之皎下手?因为江远丞亲自逼走了陆京择,他必然是无意投靠陆家的。”江临琛话音越来越冷,甚至带了几分讥诮,“但我你们就非要试探个高低出来,就想让我把温之皎当投名状交给你们呗?”
“我告诉你们,休想。”江临琛笑起来,“我现在恨不得烧了你这破道观。香客还他妈供什么神,养的全是你们权贵的会客室,恶不恶心啊京圈佛子哦不道子。”
谢观鹤眉眼仍如冰雪似的,没有波澜,“你要我现在去道观见你,还是我告诉你,温之皎在哪里?”
前者,那么两人见面聊的必然不会是温之皎,而是效忠与合作。后者,那随之而来的便是谢观鹤的追责,政商合作总要面临的困境。
江临琛也听懂了,只是笑了声,道:“你觉得我还在道观吗?”
谢观鹤的眉头动了下,没多时,他就听见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以及狂风刮动的动静。
直升机。
江临琛此刻恐怕已经进了度假村。
谢观鹤道:“裴野什么时候跟你联系上的?”
顾也明明应该已经让人看住了他的。
裴家那块地,严格来说只挂了裴家的名头,实际产权式谢家的。如今谢裴两家离心,可分割不会那么快,裴野也是趁着酒庄没有切割,开放了进去山庄的航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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