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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青懵了,嘴巴里塞着破布,只能呜呜呜地叫嚷着,拼命地摇头,想要吐掉嘴里的破布说话。
杜氏不给她这个机会,现在崔云枫和平哥儿还没来,先打了让贾大夫消气再说,不然等他们来了,这顿板子肯定打不下去的。
“打三十大板!”
“是。”
许迦没说话,淡淡地站在一旁,包袱从肩膀上滑落,提在了手里,身子也跟着放松下来。
杜氏看到了他这个动作,心也落了回去,长舒了一口气。
行刑的四个护卫一次上场两个,一左一右,一人一棒子啪啪啪地往下打。
各打了五个板子之后,又换了两个人上场,许婉宁看了看行刑的陈望,默默地用帕子掩了掩眼睛。
旁人只当她是不忍心看,无人知道,帕子后头的杏目中,星辰般闪闪发光。
十板子又打完了,又换了刚才二人。
白青青也从一开始的呜咽到最后疼得满身冷汗,嚷嚷声也越来越小,小到几乎没有了。
“你们在干嘛?”崔云枫终于来了,一来就看到的趴在刑罚凳上的女子。
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臀部被打得血淋淋的,白青青提着一口气,伸出手,凄惨无比,“救,救我。”
下一秒,手一松,头一歪,疼晕了过去。
许婉宁不得不替她鼓掌。
疼得要死都在等崔云枫过来,啧啧啧,真是情深义重啊!
看到刑罚凳上的人时,崔云枫眼睛都直了。
青儿就差脱口而出,就差上前将人抱在怀里,他极力忍住了,扭头就骂许婉宁:“谁让你打她的?她做错了什么?”
许婉宁被骂得往后一退,面色惨白:“不,不是我……”
杜氏生怕这事儿没完没了,主动揽下:“是我让打的,怎么,我还打不得一个丫鬟?”
崔云枫真想咆哮:“不是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她做错什么了?”
三十大板,屁股都被打开了花。
“做错什么?”杜氏冷哼:“你们昨天在池塘做了什么?”
“我……”
“端给贾大夫的燕窝,是不是被她吃了?”杜氏指着昏过去的白青青问。
“是,可又如何?我后来不是说了,让人再去厨房煮一碗嘛!不就是一盏燕窝嘛,至于将人打成这样嘛!”崔云枫不敢护得太过,“就因为平哥儿不吃的那盏燕窝赏给一个丫鬟就要挨打,娘,外头怎么传我们城阳侯府小气!”
若是别人听见这话,兴许还觉得崔云枫说得有几分道理,也会认为杜氏小题大做,上纲上线。
不就是一盏燕窝嘛,偌大的城阳侯府又不是浪费不起。
可这话在杜氏听来,只恨自己刚才少打了十个板子。
自己这个儿子,向来孝顺懂事,言听计从的儿子,白青青一进府,他就为了那个小妖精,在这么多人面前落她的面子。
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才刚开始呢,往后还不知道怎么埋汰自己个呢!
杜氏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崔云枫,人都快被他气晕厥了,“是啊,就是因为一盏燕窝,贾大夫现在不给你儿子治脸了,人家要走了,你们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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