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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也没进屎,不会挑这种时候做这种事,还留下把柄被人看到,所以必是你为了陷害我,让人穿上跟我一样的衣裳做了这件事,然后在故意被人看到,好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
“届时你一直在人前不曾离开,而我又素来爱躲清静,大家自然都会以为被看到的那个就是我!”
“我若不是赶巧今天偷偷溜下船了,岂不是就要被你把这屎盆子扣在头上洗不干净了!”
他越想越气,又想上前给安王几脚,但被人拦住未能得逞。
安王一直在心里盼着齐景轩是在龙舟赛开始前不久才下的船,此时听说他早早就已经离开了画舫,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从知道齐景轩不在船上开始他就怕事情出纰漏,不敢再让人明着点出齐景轩。
可事情已经做下,他的下人已经穿着那身衣裳在人前出现过。
为了让一切看上去更真实,那目击之人并不是他安排的,而是派去做事的下人伺机而动,趁着有人经过时故意被看到的。
既然不是他安排的人,他自然也就无法掌控,所以那两人在被查问时很快就说出了自己所看到的。
安王本以为只要齐景轩下船下的晚,自己这边的人咬死不松口,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谁知道,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见齐景轩说的如此笃定,便知道他应是没有说谎,他当真是刚上船没多久就走了,很多人都可以给他作证。
如此一来,安王就不好将事情往他身上引,只能对皇帝哭道:“父皇,儿臣没有啊!”
“儿臣今日上船后不久,身旁下人不长眼,将一杯茶泼在了儿臣身上,儿臣当时便将那衣裳换了,之后便收了起来再未动过。”
他说着又转过头来看向齐景轩:“七弟,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今日在晏凉河边看到我与你穿了同样的衣裳时你便不大高兴,可我也不知你今日会选那套衣裳啊,你怎能因为与我有几句龃龉就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呢?”
齐景轩见他现在还在扯些有的没的,眉眼一竖又要开口,被林成峰出言打断。
“事情还在查,尚未有定论,两位王爷只需自述自己今日行踪便可,不要在御前吵闹!”
安王的供词他们方才都已经听过了,他便将视线转向齐景轩。
“郡王,你说你早早下了船,可有人证?”
“人证多了去了。”
齐景轩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林成峰闻言对御座上的皇帝道:“陛下,既然平郡王说有人证,便将他的证人传来问问吧。”
皇帝起初压根不想让齐景轩进宫,觉得没
必要。
自从成安侯府那件事之后,他便让人跟着这小子呢,他若真做出了这种事,消息早就传进来了,哪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他心中清楚,朝臣们却是不知道的,坚持要让人把齐景轩找出来,叫进宫查问一番。
他拗不过,只得派人去寻,想着赶紧说清楚了拉倒。
谁知这臭小子进来后却是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惊的他差点没忍住亲自下来拉架。
现下终于扯回正题,要找人证问话了,皇帝当即沉着脸道:“宣。”
不多时,阿圆便走了进来,将齐景轩今日的行踪一一交代了,证明他确实刚上画坊不久就离开了,没有伤害宫女素兰的时间。
与林成峰一道来的那位御史不认得阿圆,以为他是齐景轩身边随从,刚要出言质疑,被林成峰拦了下来。
“卫指挥使司副指挥使贺圆,青州贺氏族人,陛下破格提上来的。”
林成峰低声道。
在京城不特指某卫所,那说的便是京卫。
虽然现在的京卫指挥使司被皇帝安排了不少副指挥使,被人嘲笑“副指挥使遍地走”,但不可否认这个职位依然不低,能被皇帝选上来的必然不是泛泛之辈。
贺圆刚升上副指挥使不久,相貌憨厚,为人又低调,是以除了卫所中常跟在他身边的人,不少人都不认得他。
青州贺氏满门忠烈,林成峰相信贺圆不会在这种事上为齐景轩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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