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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叫。”斯钦巴图的声音冷的像冰,“沈怜枝,几天不见……”
“你胆子大了不少啊。”
登徒子
说起来,斯钦巴日这些天倒是过得很不痛快。
这少年单于自小众星捧月,从小到大,除了已逝世的老单于,无人敢真的忤逆他,无人敢驳斥他。
寻常人见了他,要么绕着道走,要么卑躬屈膝,总之无人敢下他面子,若是时运不济惹得斯钦巴日发了飙,那就是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没人有那个熊胆惹斯钦巴日发飙,除了沈怜枝——这有时候斯钦巴日还真是弄不明白了,那个沈怜枝跟个孬种似的,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本事总弄得他火冒三丈的。
占有沈怜枝的那一天,斯钦巴日心满意足,多日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浊欲之气一扫而空,自己尽兴了,揽着早晕过去的阏氏倒头就睡。
翌日清晨神清气爽地醒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怀中的人如此可怜地蜷缩着,小脸上净是干涸的泪痕。
那时候,斯钦巴日内心中罕见地生出了一点怜惜与愧疚。
斯钦巴日低下头,修长的,带着茧与伤疤的手指随意地拨弄着沈怜枝散落在耳侧的碎发,望向他的目光隐隐带了几分柔情。
一种陌生而激荡的感情盈满他的胸腔,他想,这就是他的阏氏了。
斯钦巴日有些冲动地想去做什么,想要讨好一下他的阏氏。
且说斯钦巴日这个人,真是比草原上日晒雨淋的臭石头还要强硬——他这辈子就没有跟什么人低头过,如今,他竟然为了沈怜枝生出了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太罕见了。
斯钦巴日是真的由衷地觉得,自己对沈怜枝,够好了。
他一箭射中了雪狐的眼睛,与旭日干一起将雪狐的皮给剥了下来,暖融融的狐皮搭在斯钦巴日的肩头,使他的心也变得热腾腾的。
斯钦巴日无可遏制的想象着沈怜枝收到这张狐皮的模样,一定是欢欣若狂——结果甫一走进王帐,便听得里头一阵喧嚣。
他那个胆小如鼠的阏氏竟有那个胆子闹死闹活。
斯钦巴日心中不为人知的期待与欢欣转眼间便不见,他勃然变色,把狐皮往旭日干怀里一扔便跨步来找怜枝对峙。
他是真想叫沈怜枝长点记性,只是看怜枝那哭起来的可怜样,又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发完一通脾气后,竟然还很歉疚——所以提前让旭日干将那狐皮捧来了。
在斯钦巴日看来,那张狐皮代表着他同阏氏“求和”的心意,只是他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这沈怜枝竟然还如此不知好歹地不领情,把他如此珍贵的心意搪塞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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