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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言灵造物很神奇,它们看似“活物”,实则是由被炼化的天地之气凝聚而成。极少有人会像沈棠一样让这种言灵造物长时间存在于世。因为它们属于“活物”,而非大饼、青梅、杜康酒这样的“死物”,行动会产生消耗,而这些消耗都是由创造者支付的。
例如战马体型庞大,即使安静不动也会消耗不小能量,更别说作战状态还需穿戴沉重马铠,驮着身穿甲胄的主人。饶是共叔武,作战状态下能让战马维系两个时辰就是极限。
因此,顾池才调侃沈棠“阔绰”。
祈善拉开木门便看到不断用猫爪扒拉门框的素商,心疼又抱歉地蹲身将它抱起,听着一声声“喵呜喵呜”的叫声,他忙道:“哎呦,素商饿坏了吧?是吾不好,来尝尝……”
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包小鱼干。
顺便,给素商铲个屎。
屋内扑面而来的臭味将顾池熏个够呛,偏生祈善就跟嗅觉离家出走一般,脸色不变:“皆说‘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在下倒觉得应该改为‘久居狸奴之窝,不闻其臭’。”
祈善懒得听他抱怨。
忍不了臭,回他的月华楼去。
他尽职尽责帮素商铲了屎,收拾了它玩闹撕坏的东西,用叉竿开窗再点上香炉,异味很快便散干净了。此时,夕阳西斜,褚曜也忙碌回来,准备洗手给五郎准备哺食。
沈棠,还未回家。
褚曜和祈善脸色有些不妙。
五郎(沈小郎君)不盯着真不放心。
相较之下,共叔武倒是比较淡定。
他是见过沈棠那夜大杀四方,这种身手,即使真有人出事,大概率也是旁人出事。
“二位先生无须太担心,沈五郎聪慧机灵,真遇见麻烦也能脱身,兴许明儿一早他便回来了。”共叔武顿了顿,又道,“这个年纪的少年在外过夜,也实属正常。”
别忘了,孝城最大的特色产业。
少年人嘛,好奇心总是比较旺盛。
祈善明白他的暗示,脸色不见好转反而更黑——直觉告诉他,沈小郎君又去惹事了。
再一想下午那场与混混的冲突……
褚曜道:“出去打听打听。”
祈善点头:“嗯。”
其实用不着特地打听,那伙在孝城坊市作威作福的混混团体被两个游侠一锅端的消息,早传得沸沸扬扬。农舍老妇人出门买个菜就听了七八个版本,祈善一听就知道是沈棠。
祈善:“坊间可有说两个游侠去了哪儿?”
老妇人道:“据说是要将土匪窝也端了。”
祈善:“……”
褚曜:“……”
顾池:“……”
共叔武一拍大腿:“大丈夫,当如是!”
沈五郎实在对他胃口!
若非沈棠酒量不行,二人当浮一大白!
祈善褚曜:“……”
这种时候添什么乱!
虽然顾池想留下看热闹,但也知道不是时候,若将祈善惹恼了,自己客场作战,危矣。
不用主人发话,顾池主动提出告辞。
身后还能听到祈善将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一字一顿地道:“两个人去端土匪窝?他沈幼梨何不直上云霄与日比肩?”
褚曜意味深长:“是我等低估他了。”
这叫没野心?
那有野心,该会如何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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