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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采芹皱着眉头,作出了倾听的模样。
接着她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我已经死过一次,是被一块石碑砸死的?”
郝仁道:“确实如此,说起来这事的责任在我。师姐你算是被我害死的,好在这个世界里咱们只有意识而无实体,未曾造成最坏的结果。”
夏采芹迟疑半天,忽然哈哈一笑,道:“是么?我……不太敢相信。”
郝仁道:“至于为何会继续在此地死而复生,还丢失了相关的记忆,我也不知。”
他继续讲述。
夏采芹又问:“你杀了那只野猪么?可有什么收获?”
郝仁略有些尴尬,道:“事出突然,当时只想着去救你,没有再多补几枪,以至于被它挣扎着跑了。方才我见到孟三儿从村东回来,背着的猎物正是那头中枪的野猪。”
“意味着我白死了?”
她忽然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道:“咱们今晚再去试试!”
郝仁道:“这恐怕不行,你的那把兵器跟你的……尸体一起,被压在石碑下面了。剩下的东西,无论是树枝还是石块,咱们都捡不起来,手无寸铁,怎么去对付那种几百斤的东西?”
夏采芹俯下身去,抓了一把泥土,尚未起直腰杆,手中泥土便化作淡淡的荧光四散,她又弯腰,拔起了路边的一颗不知名的小草,并未有什么区别。
郝仁隐隐感觉有些异样,与之前的情形不完全相同,却又说不上这不同在哪里。
只听夏采芹道:“咦?果然如此,我原本不信,现在倒是信了三成。”
她抬头又道:“那咱们继续……做工?话说我是怎么被你蛊惑的,为什么我不选一把好刀,偏要来跟你玩长枪?”
郝仁语重心长道:“刀再锋利,咱们毕竟气力有限,对付这等粗笨的家伙,不如枪矛好用。”
接下来夏采芹又问了几个寻常的问题,郝仁皆一一作答。对方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沉吟半晌,忽然又问:“你的意思是,咱们两共处一室……睡在一个房间里睡了一年?”
睡了一年,好像有点歧义,实际上咱们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桌上。
“哈哈哈。”夏采芹又笑几声,道,“是么?我不信!”
一对水灵的眼睛直直地盯住郝仁,问道:“我身上有颗痣,你说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郝仁下意识便把目光投了过去,差点吃一耳光,夏师姐羞恼道:“手臂上!”
郝仁尴尬道:“这……我哪里知道?我又没见过!”
话说回来,修士还有痣这种东西么?这夏师姐怕不是在唬人!
也不对,现在是凡人之体了,身上多几个痣也不稀奇。
夏采芹又作出思索的模样,半晌,道:“那也不太对,一年里边,我怎么洗澡的?换洗的衣服是王婆婆那里得来的?夜里面……起夜又是怎么解决的?我刚在北村转了一圈,没见到茅房。”
郝仁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一年前咱们初见时,师姐你也说了这番话。”
“后来呢?”
郝仁道:“后来发现,咱们是以意识进入此界,虽然有吃饭、睡觉的欲望,却无解手之类的冲动……至于洗澡,暂时还未曾解锁……”
夏采芹追着又问:“既然吃的也是假的,那若是忍着不吃不睡,会怎样?咱们试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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