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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清姑娘心思深沉,欲擒故纵把将军牢牢抓在手中,这样狐媚惑主的卑贱女子,自己若是不把她根除,便有负夫人之托。
如此这般想了一通,琼楼才面无表情进了府,张罗起清姑娘住处等事。
竹喧正在府中扫院子,冬日里雪大,去年自己便在院子里扫雪,手上生满了冻疮,腿也冻得生疼。
今年冬天所幸清姑娘来到将军府,自己才有机会进了主人的房间做近身伺候的丫鬟,不必再受冷风摧残。
可是清姑娘走了,也不知将军能否将她找得回,若是清姑娘一去不回,那今年冬天甚至来年冬天,自己又要在院中扫雪,夏天在日头里洗衣……
想到这,竹喧的眼泪簌簌滑落,叹自己运道如此差,清姑娘这样性子温和又得宠的主子说没就没了。
却听府中人有人小声议论起来,竹喧连忙跑去游廊,泪眼朦胧中看见将军抱着清姑娘走了进来,竹喧仿佛做梦一般不敢相信,直到将军走近了,吩咐道:“去把清姑娘的东西都搬到我房里来。”
竹喧如梦初醒,欣喜若狂,连忙扔了扫帚跑到东院张罗着搬东西。
君卿被陆彻一路抱着来到了主屋,将军府的主屋在中心位置,西面走过一段游廊便是花园,景致极好。
“将军,主屋是你的住处,我若是在这边住,恐怕多有打扰您,不如我还是回东......”
陆彻踹开门,大步走进去将她放在桌上道:“怕什么?你是不是怕你住在这边,我对你做什么?”
君卿被猜中心思,摇头不语。
陆彻笑道:“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以身相报,有何不妥?”
“还是说你还想回东院,暗中计划逃跑?”
逃跑逃跑,满脑子都是逃跑,君卿暗中叫苦,且不说自己从未想过逃跑此事本就是乌龙,就说陆彻在陇宁神通广大,此时还封着城,自己能跑到哪去?
“自然不敢。”
君卿只答后半句,想回东院只是想有个清净罢了,如今回不去倒也无妨,日日处在一起,更好获得消息收集证据。
“那就老老实实住在这,我答应你的,什么都不会少。”说着,陆彻又低头亲了亲君卿。
柔唇在他口中紧紧闭着,他也不着急,只浅尝辄止,想着来日方长,只要她跟在自己身边,定会体会到自己对她上心,慢慢也就接受了。
陆彻从未想过男女之情竟会让人如此欲罢不能,自己幼时便与较好的世家定好了婚约,自己这些年来忙于战事,本想着待安定下来回京履行婚约,也就安了长辈的心,自己也算圆满生儿育女封妻荫子。
谁曾想,自从那天青石山上惊鸿一瞥,他便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甚至午夜梦回间恍惚看见她一身轻纱卧在自己身侧,暗香浮动......
他从梦中惊醒,发现了自己自少年来便几乎没再这般无法自控的倾泻。
他好像确实爱上了一个人,不是少年时想象的名正言顺天长地久相处出的类似亲情的爱情,也不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两相悦的类似友情的爱情。
是极其强烈的占有欲与日思夜想的忐忑还有无法自拔的沉溺,这些交织出来的爱情。
陆彻不懂是不是对的,或者说他不在乎是不是对的,就像上了战场,谁管你是用刀砍杀敌人还是用手掐死敌人?
只要结果正确,过程没那么重要,现在就很好,结果就是她只能留在他身边,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占有她,拥有她的一切,与她余生相伴,那么他是把她捆在身边还是哄在身边根本没那么重要。
这时,平安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他没想到清姑娘此刻会在主屋,也没想到门大开着,映入眼帘的是清姑娘坐在桌上,自家将军站在她面前牢牢卡住,不让她下桌,二人一个脸红,一个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气氛十分诡异。
平安连忙把门关上,站在门外规规矩矩道:“将军,您让我盯的乌颌人,有行踪了。”想来今后清姑娘要常住在主屋,自己万万不能再想今日这般莽撞闯入了。
“好。叫上徐兵曹来书房,我马上就来。”
平安得令忙去办,陆彻看着君卿绯红的脸颊,心中虽十分不舍现在离去,但是乌颌人非抓不可,不能耽误,心中又将乌颌人骂了一通,又低头亲了一会才转身离去,临走前不忘嘱咐她:“房中你可根据自己的意愿重新布置,床上被褥也叫他们换套新的来。”
君卿终于能从桌上跳下来,揉了揉红肿的唇,捏紧了拳头想,古有卧薪尝胆、悬梁刺股等超绝毅力,自己不能气馁,待到回京之日,便是报仇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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