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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上之所以主动把那七十一两彩礼交给杨母,也是为了消除杨母心中对她的芥蒂,现在看来效果很好!
“行,若是突然想到有什么要补的,记得告诉我,咱们明日到镇上买。”杨清泉说道。
“好。”赵婉晨笑着应下了。
晚上一场持久而极致缠绵的温存过后,赵婉晨累极而睡,但因为身上有汗还有杨清泉留下的东西,赵婉晨睡得很不安稳,睡在她身旁的杨清泉自然会受到影响,见怀中的人儿双眼紧闭,但身子却像是虫子一样,一会儿向里侧,一会儿又平躺,一会儿又面向他侧睡,但不一会儿,又平躺,知道赵婉晨身上不舒服,便掀被起床,出了房间来到厨房,揭开煮水的锅,看到里边还有一瓢量的温水,杨清泉立即将靠放在厨房门口墙角的新木盆进来,再把锅里的水都倒进木盆里,再关上厨房的门,端着温水回房,在经过晾汗巾的竹杆时,把赵婉晨那条拿下来放进盆里,就回了房间。
当杨清泉将赵婉晨身上的汗,还有让她不舒服的东西都擦干后,他看到赵婉晨原本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人也平躺着头歪向床的里侧,呼吸匀畅,这才舒了口气,将手中的汗巾扔进木盆,将水端到床角放着,熄了灯,掀开大红被子躺下,手一伸便把已经熟睡的娇妻揽进怀中,闻着怀中淡淡的清香,很快就睡着了。
赵婉晨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吓得她腾地坐起,掀开床帐,看到靠窗的地面有细碎地金色阳光照进来,证明现在时候真的不早了,而原本睡在她身边的杨清泉已经不见踪影,伸手摸了摸杨清泉睡过的方,是凉的,便知道杨清泉早就起床了。
“起床了,怎么也不叫我呢?”赵婉晨边嘀咕着,边急急地起床穿鞋,刚穿戴好,就感觉整个人都很清爽,昨晚临睡时的那股粘腻感已经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帮她清洗的,神色便不自在起来,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往上扬,想压都压不住。
用最快的速度梳好头,赵婉晨才转身出了房间,便看到杨清泉正往外搬回门的布匹,仔细看去,在院门外竟然停着一辆马车,赵婉晨很是惊讶,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抬脚走过去,近了看,院门外停着的果真是一辆马车,此时杨清泉刚好又搬了三匹细棉布出来,赵婉晨问道:“外边有马车租吗?”她在民富镇呆了五年了,怎么不知道?难道是最近几天才兴起的?
“成亲前我跟营里说了,让他们今天给我赶过来。”杨清泉笑着给她解惑。
“我们进京也是坐营里的马车吗?”赵婉晨又问。
“县城里有马车行,我打算到时跟马车行租,我们家就得两辆,还有你弟弟们,怎么着也得五辆马车才能装完行礼。”杨清泉笑答。
虽然这些年,手头的银子越来越多,但因着她们都已经习惯了坐赵八家的车,再者这些年她们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府城,牛车也能去,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为家里买辆马车。
看来一会儿到家后,她要和赵文安说说买马车的事,因为赵婉晨出嫁的缘故,赵文安提前休学回家,至于束修赵婉晨就没让他问学堂要回来,毕竟这事是她们自己的原因,与学堂无关。
“你快些去洗漱吃早饭,咱们也好早点出发。”杨清泉催促道。
“好。”赵婉晨应完,转身往厨房走去,快速洗漱后,就进厨房吃早餐。
杨母不在厨房里,赵婉晨也没人问,见炒锅用锅盖盖着,就上前揭开,果真看到里边放着一大盆肉末粥,就没有别的了,赵婉晨知道,今天早餐就是肉末粥,吃了两碗,赵婉晨洗了碗筷就来到礼房,原本想和杨清泉一起搬回门礼的,却发现礼房已经是铁将军把门。
“晨儿,出发了。”身后响起杨清泉的话。
赵婉晨立马转身:“好。”又过去把她们的房门关上,这才出了院子。
“娘呢?”走到马车前,赵婉晨问杨清泉。
“在后院,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咱们走吧。”杨清泉说着,便朝她伸出手。
“好。”赵婉晨转身关上院门,才由杨清泉扶着她,踩着放在马车前的长板凳上了马车。
赵婉晨进了马车厢后,杨清泉才将长板凳挂到外车厢壁上,拉着马掉好头,才跳上马车夫的专位置,马鞭一扬,又‘驾’地一声,马车便缓缓驶动起来。
前天过来坐的是花轿,头上还盖着一块红盖头,这一路上的景色赵婉晨都没见过,上一次来小柳村还是五年前,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乡了,她总得认认路,于是赵婉晨便掀起马车车帘,一边看沿路风景,一边和充当临时车夫的杨清泉聊天,看到有不懂的就问,杨清泉见她对自己生长的地方如此感兴趣,都一一给她解答,解答的同时,心里也很开心,还解答的特别详细,赵婉晨认真地听着,还不时点点头,听到感兴地又多问一嘴,在路过镇上的铺子时,赵婉晨和杨清泉还进去看了看,见一切都在正常运行着,四个弟弟都还没放学,只跟梅花娘打了声招呼,又继续往回村的路驶去,这一路上,两人又接着聊,等进半月村时,两人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相视一笑,以前知道他们能聊,却不知道别的事情也是这么能聊。
一进村,就有那孩童认出杨清泉就是前天来接亲的新郎倌,立马转身往赵文文安家跑去,刚到院口就市场喊道:“文安哥,晨姐姐和晨姐夫回来了。”
正在屋里忙着认药草的赵文安听到这声喊,立马出了屋,抓住矮他一个头的孩童不敢相信地问道:“我姐和我姐夫真的回来了?”
“嗯嗯,晨姐夫还赶着一辆很气派的马车,晨姐姐就坐在马车上,我都看见。”孩童重重点头说道。
赵文安放开孩童,开心的出了院门,远远的就看到一辆马车往他家这边驶来,待离得近了,他也看清了赶车的人真的是他的姐夫——杨清泉,于是便挥手开心地喊道:“姐夫、姐姐”
听到熟悉的喊声,赵婉晨从马厢里出来,也看到了不停向他们挥手的赵文安,看着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二弟,赵婉晨笑着说道:“看二弟那开心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仨儿是久别重逢呢。”
看着含笑的新婚妻子,见她一点都没有嫁人后的不适,很是开心,只要他媳妇开心,别人开不开心他管不着,反正小舅子以后也会成亲,现在不适应也只是暂时的,不是过几天就要和他们夫妻一起进京了吗?到时天天见。
待马车走近了,赵文安便跑到马车旁开心地喊道:“姐,姐夫。”
“文安,这两日家里可还好?爷爷奶奶身体如何?”赵婉晨边跟二弟了解家的情况,边下马车。
“都好。”赵文安笑答,他也是这两天接手了家里的事情,才真正体会到姐姐这些年来的艰难,不但要挣银子养他们六兄弟,还要照顾好他们的衣食住行和教育,还有爷爷奶奶,他这两天只不过是到地里走走,再回来做个饭,然后给爷爷擦身,他都觉得累,每次给爷爷擦身子,都会想起当年姐姐做这些事情时才十三岁,而且承担的比现在的他还要多得多。
他一直以为都知道这些年姐姐不容易,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艰难,这两天他也曾想过,若是换他来做,几个兄弟说不得早被他给送人,哪里还会想着要把他们送到学堂认字识理,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他这辈子能有这样的姐姐真的很幸福,同时也意识到了姐姐对他们六兄弟,对这个家的无私奉献,若是没有姐姐,他们六兄弟就不会过上今天的好日子,若是没有姐姐大哥考不上解元,他们六兄弟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姐姐给的。
“那就好,你帮你姐夫把东西搬进来,我去看看爷爷奶奶。”赵婉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两位老人,两位老人今年都已经七十二了,在这个世界来说,已经是高寿了,半月村超过七十岁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郎中赵英明,这些年赵英明还在给人看病,但都只在自家坐诊,不再出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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