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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无非就是多住了个人,家里这么大,如果你不想碰见她,你们可能连面都见不到。”
阮如曼泫然欲泣:“可是,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我不是……”
阮母拍拍她的手:“要不是老太太把事情闹这么大,我和你爸没法装作不知道,我们都不想接她回来。”
“再说你那个婚约,我们正愁找不到办法,她回来不是正好解决问题吗?”
阮母想到自己看过的那些文字资料,皱起眉头:“你才是我们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容貌礼仪都是名媛标准,她一个山里出来的孩子,还不知道多粗鲁上不得台面,就算外人看到,也只会觉得你好。”
说到这里,一直翻看报纸的阮父也插了句话。
“回头告诉她别乱跑,省得在外面丢了咱们阮家的脸。”
这个“她”显然指的是江怀雪。
阮如曼柔声道:“没关系的,我可以教姐姐。”
嘴上这么说,阮如曼心里却放松许多。
豪门千金并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从世家人情关系网,到家教礼仪容貌才华,都需要从童年时就慢慢培养。
这些后天养成的东西,才是名媛们引以为傲的根本,天生的血缘代表不了什么。
一个在山区生活了十几年的孩子,不可能融入进她们的圈子里。
想明白这件事后,阮如曼近日来一直苦闷的心情稍有缓解,她调整了下坐姿,决定以最好的姿态面对那位马上要到来的真正的“阮小姐”。
电梯响起“叮”的一声,餐厅里的三人同时抬头看去。
一个穿着风衣的高挑身影当先踏出电梯,管家恭敬地跟在她身后。
餐厅虽然在负一层,但并不在地下,旁边一侧是大幅落地窗,窗外是庭院花园,晚风吹过草木,从其中一个半开的窗口吹进来,拂动来人的衣角和长发。
上方高悬的欧式鎏金水晶吊灯和窗外夹道旁的路灯交相辉映,在她身上绘出一圈迷离的光晕,然而那光晕蔓延到她脸上时,却悄无声息的暗了下来,就像是星光再繁密,也无法与月亮争辉。
她停在餐桌面前,居高临下扫了一圈在场的三个人,淡淡道:“我是江怀雪。”
阮父阮母如梦初醒,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江怀雪一定“粗鲁上不得台面”的阮母,讪讪站起来,竟然有些紧张。
“怀雪,坐了一天车累了吧?快坐快坐,冯叔,让厨房上菜。”
冯管家应了一声。
江怀雪在阮母和阮如曼对面拉开椅子,坦荡自如地坐下来,看不出半点拘谨。
唯一的外人离开,气氛莫名的有些尴尬,还是阮父咳了一声,对着江怀雪道:“过来的路上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江怀雪:“还好。”
阮父又问:“你的入学材料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
江怀雪:“好了。”
阮父皱皱眉:“我看你和曼曼一样,都是去年夏天高考完的,为什么高中毕业后没有继续读书?”
江怀雪竟然一年多没有上学,要知道阮如曼今年都已经大二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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