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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花剧的播出即将到尾声,季明舟只差最后几个镜头没有放出来,他并不觉得那一两个镜头可以扭转自己花瓶的名声。
“我没事做。”
陆云江提起脚边的一个东西,季明舟这才发现他还带着一个果篮,显然是来看人的。
“我来抱吧。”
季明舟朝笑笑伸出手。
笑笑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烫伤药也不要了,张开双臂一头扑进了季明舟怀里,羊角辫拱在外面不停地耸动,泪水全部埋在了季明舟怀里。
季明舟愣了下,轻轻抚着怀里女孩的背,问:“笑笑怎么了?”
“我,我也是,舅舅的小孩。”
女孩子抽泣着,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季明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伤到了敏感的笑笑,紧了紧手臂,低头轻声安慰:“当然是,我们是一家人。”
女孩子攥着季明舟的胸口的衣物,重重地点点头。
“陆哥家里有人生病了?”
安抚好了笑笑,季明舟这才抬起头看向陆云江。
陆云江穿着很简单,棕色呢子大衣配白色圆领毛衣,头上裹着棕色系的毛线帽,整个人的锋利感都被温和的棕色掩去,像是冬天里的一颗大树。
今天不是节假日,走廊上没什么人,偶然有护士小姐路过,匆匆瞥一眼。
“嗯。”陆云江点点头,问:“你呢?”
“我姐姐在住院。”
“好。”
季明舟没明白他这句没头没尾的好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他急着回去找姐姐,没空闲和陆云江再多说。而且明天也还能见面。
季明舟和陆云江道别,抱着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往回走。
“笑笑,不管有没有季词,你妈妈,我的姐姐,你都是我的小孩,我的小侄女。”
季明舟摸摸女孩的羊角辫,嘟囔着:“我是不是该去学一下怎么给你扎头发,她们怎么给你扎两冲天炮都好看?”
“才不是冲天炮。”笑笑瘪瘪嘴。
女孩子把怀里的烫伤药展开给季明舟看,指着绿色的管子说:“这个一天涂两次。”那药膏在笑笑扑进季明舟的怀里时掉出来,是陆云江捡起来的。
笑笑扒着季明舟的肩膀,往上蹭了蹭,小手捂着嘴,凑到季明舟耳边说:“那个哥哥还在我们后面。”
季明舟只当两人同路,没多想,但走到了姐姐病房门口,身后陆云江也跟着停下来脚步,季明舟回头看去,问:“陆哥?”
陆云江直接走上来问:“我可以进去吗?”
季明舟迟疑了一瞬,里面的季词已经出声发问:“明舟,是谁来了?”
“明舟,我只是进去看看。”
男人低沉的声音落在季明舟耳畔,温和,好像他只是顺路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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