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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莓没有推脱赫维托的理由,只能找个借口对李美娜说自己要先回去休息。
李美娜表示理解,朝周之莓挥挥手:“那你路上小心。”
“OK,你也早点回去,别太贪玩。”
周之莓从宴会厅后门离开,几乎是刚到电梯口就碰上了赫维托的助理John。
John一身笔挺西装,特地在此地等候周之莓,为她刷卡进电梯。
周之莓礼貌地对John道一声谢谢,面带灿烂微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以前因为一张天生的臭脸吃过不少亏。
John朝周之莓勾起机械化的唇角,说:“赫维托先生在房间等你。他有些不开心。”
“好的,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
透露老板的心情显然不该是John这位助理该做的事情。但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会有七情六欲。随着接触的频次增加,周之莓在私底下一次又一次与John套近乎,就算是千年的冰山也该化一角。
John并不算年轻,三十五岁的年纪,用中国人一句俗话叫上有老下有小。周之莓是唯一一个能够待在赫维托身边三年的异性,因此John也会对她另眼相看。
不多时,周之莓乘坐电梯顺利登顶,熟门熟路地来到专属于赫维托的那间总统套房。她和赫维托第一次发生关系就是在这间套房,有太多不算美好的回忆,羞耻的、不堪的、狼狈的。
那时的赫维托像高坐在IronThrone上的上位者,用睥睨的姿态俯瞰着周之莓的一举一动。周之莓不经人事,故作轻松地褪下所有束缚,用纤细手指在自己白皙的皮肤上游走,颤栗着听到他漫不经心地说:自己弄湿。
他当然不会花时间去抚慰她。
此时房门微微敞开着,周之莓伸手轻轻敲了敲,不等回应即走进去。
进屋的第一时间周之莓先去将自己的双手洗净,这是每次与赫维托接触时首要做的事情。如果时间宽裕,她还需要先洗个澡。
不过现如今赫维托对她的要求不再像以前那样严苛,有好几次甚至还在车上就直接亲吻她的双唇。最近一次他们见面中间隔了将近一个月时间,他出差回来让John直接将车停在ERE工作室门口,等她上来,铺天盖地的吻立刻盖了下来。
大概是压抑了太久,他需要快速得到释放。这么一来倒也说得通。
赫维托是个非常自律的人,他不抽烟不酗酒,就连对赌博也没有丝毫的兴趣。能让他无法自控的,大概就是生理上的构造——人没有办法违抗本性。
周之莓低着头站在洗手台,头重脚轻的感觉愈演愈烈,神情有些恍惚,应该是这几晚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导致抵抗力下降,感冒有些加重。
赫维托从不允许周之莓在生病时接近他,他厌恶病毒。
周之莓在考虑自己现在是否需要戴个口罩?
“把我身上的脏衣服脱掉。”
冷淡的低音炮,带着一种神秘的张力。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了周之莓一跳,条件反射抬头,就见赫维托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
站在逆光位,赫维托像一具没有体温的幽灵,周身散布着阴湿的气息。
但很快的,周之莓又差点被镜子里自己的那副丑样子给吓哭了。连续熬了两个大夜,她现在这张脸简直跟丧尸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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