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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飞云猛然抬起头。“我不会遇到这种事的……”她笑了笑,垂首,长发掩住了略微落寞的表情。
皇廉兮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他沈敛眸光,说:“用餐吧,晚点,我们要一起出门丫——”
入夜后,码头有品酒会。以往都是在皇廉兮的酒馆举行,现在则移师至蚌形广场,扩大举行,供应八种以上农场新酿酒饮。
这是后飞云来到这座岛后,第一次遇上品酒会。她以为皇廉兮说要出门,是要参与品酒会。车子开过广场外环道后,她才知道不是。
“要去农场归还车子吗?”后飞云问道,皇廉兮开的这部小货车,是下午从农场借来的。
“不是。”皇廉兮答道。
“品酒会都做些什么事?”后飞云频频回望热闹的蚌形广场。
皇廉兮说:…“享受美酒、美食、音乐和性,喝到烂醉为止,与爱人上床——成人嘉年华。”
后飞云眨眨眼,看著他专心开车的表情上,唇角微挑。“不是你说的这样对不对?”她突然觉得有时他讲的事,该斟酌真假。
“一直是这样。只是烂醉无法与人上床……”皇廉兮笑了笑。“待会儿回来,有时间,我会带你去看看。”虽然下是在酒馆举行,气氛不同,他不太感兴趣,不过,他想看她喝醉。
“真的吗?!我们待会儿就去!”后飞云开心地笑著,眼睛盯著依然映在后视镜里的热闹景象。
皇廉兮撇撇唇,打转方向盘,车子进入安静的海边道路,绕著坡,到达皇莲邦的别墅。他带著她下车,将车钥匙交给应门的男管家,说:“找个人把车子开回农场。”
管家颔首,领著他们进屋。
后飞云不明所以地抬眸看著皇廉兮。“我们待会儿——”
“海边有捷径,我们徒步夜游回去。”皇廉兮牵著后飞云的手,神情像个正在说著约会计划的毛头小子。
后飞云微笑点头,一心一意跟著他。
管家带他们进一楼大客厅,说:“廉兮少爷和女士稍坐会儿,我请莲邦主子下来——”
“长辈睡了吗?”皇廉兮问道。
“还没,”管家恭敬地回答:“刚从高原回来,正在梳洗。”语毕,管家退出客厅。
几名女佣开始送茶点进来。皇廉兮和后飞云一起落坐双人沙发,女佣帮他们倒好茶便离开,留下他俩在客厅,等著皇莲邦。
“要见什么人吗?”后飞云环视著周遭。所有的摆设和家具都不简单,全是考究的骨董,刚刚皇廉兮说了“长辈”二字,让她有点紧张。
“是长辈想见你。”皇廉兮喝完第一杯茶,续倒第二杯。
“是上次的祖丈公和祖姑婆吗?”后飞云问道,接手帮他倒茶。他的长辈里,她只见过那两位,如果是他们,就不须紧张了。她将倒好的茶端给他。
“不是祖姑婆、祖丈公,他没那么和善……”皇廉兮说著,正要接茶杯。后飞云震了一下,把茶洒了出来,溅著他裤头。
“啊!”后飞云叫了一声,赶紧放下茶杯,拿桌上的纸巾帮他清理。
皇廉兮抓住她的手。“你有没有烫到?”他察看著姬每一根纤指。
“我没事。”后飞云抽回手。“廉兮,你的裤子……”
皇廉兮垂眸,站起身。“我去洗手问清洗一下。幸好长辈这儿的人都是严格训练的,不会准备烫口的茶给客人。”他说著,离开客厅。
后飞云一脸歉意,拿著纸巾,吸干地毯上的茶汁。还好地毯是深色的,那位“没那么和善的长辈”应该不会看出来。后飞云惶惶不安,站起身走了走,摸摸绑成马尾的长发,拍拍牛仔裤,伸直一条腿,踩住地毯被洒到茶汁的地方,用鞋底蹂踏一番。她东看西瞧,视线幽幽定在大壁炉墙上的轻剑摆饰——那摆饰以多把轻剑剑柄相连为圆心,笔直剑身放射状朝外,化开一轮圆,辉映吊灯,闪烁著凛凛光芒。
后飞云入神地看著,慢慢走近大壁炉,踮起脚尖,柔荑伸得老长,欲触摸。
“那全是真的。”一个嗓音突然传来。“很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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