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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恕意微微别开脸,摇了摇头。
沈楼看了眼被躲开的手,抿了抿唇角,没有说什么。
转眼见王恕意一脸倦意,他便朝她沉声道:“要是累了,便睡下吧。我在外头看着,你不用怕。”
他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这里打水不方便,若是要洗漱,须得等到明日才行。”
“侯爷!”王恕意摇摇头,“我能不能见见剩下的几个绑匪?我想问他们一些事。”
她总觉得他们是带着目的而来。
希望,希望不是她想得那样
沈楼坐在床上,良久,才道:“你累了,今日先休息,明日再带你去见。”
王恕意点点头:“多谢侯爷。”
沈楼眯了眯眼睛,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喜欢写感情戏啊~~
深秋的夜晚,已经开始下起了霜。破败的村庄里,数百名干练的侍卫如柱子一般立着,寂静无声。
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一个女人抱着自己的胳膊,双腿弯起侧躺着,正在床上沉睡。
她似乎睡得不够安稳,也不知在梦里见到了什么,只见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嘴里嘟囔着:“不要!走开”
沈楼走过去坐在床沿上,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心,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卿卿别怕,坏人都被打跑了,别怕”
他手拍着女人的背,将她盖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了她的下巴。
王恕意听见耳边有个好听的声音在对她说话,仿佛找到了依靠般,动了动身子,很快便舒展了眉心,安静了下来。
屋内一片漆黑,沈楼坐在床边看了她良久,随后,他轻轻起身,大步走到门边,将摞着的桌椅移开,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上门后,他的脸瞬间冷了几分,如寒日里的冰雪,冷的叫人打心底里发颤。
他开口道:“人在哪?”
原本在门外把守的侍卫立即应声回答:“西边的柴房。”
沈楼眯了眯眼睛,抬脚便往那里走去。
柴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有侍卫进去将油灯点亮,里头响起了几声微小的声音,沈楼垂下眼睛,弯身进了屋。
“呜呜呜”
地上跪着两个人,正是白日里劫走王恕意的那个头儿和他最亲近的那个属下。
柴房四处漏风,他们被堵住嘴捆绑起来扔在这里,又饿又困,吹进屋子的寒风更是冻得人直打颤,见有人来了,便开始呼叫。
沈楼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一双狭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像在看两个死人。
那两人都是常年在刀口上添血的,明显能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从骨子散发出来的冷意,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没了声音。
沈楼把玩着腰间的一方墨玉,淡淡道:“隆庆五年,有一伙草寇,专门拿钱替京里的世家大族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引起了当时的宰相黄明的注意,下令捉拿,却至今未有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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