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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没黑下来,外面隐约还能听见下人们走动说话的声音。也就是在小彩虹汪汪叫出声来没多久,屋外就传来了兜兰询问的声音。
“娘子,小彩虹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寒酥急急应一声。她只来得及瞥了封岌一眼,就将小彩虹抱起来,快步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一条缝,把小彩虹放到外面去。
小彩虹落了地,仍朝着房里的方向摇着尾巴汪汪叫个不停。
兜兰好奇地望过去。
寒酥强装淡然地说:“我要读书,你把它抱下去。也别让人进来扰我。”
“是。”兜兰应了,抱起小彩虹转身离去。
寒酥将手抵在胸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才犯难地转过身。房门在她身后关上,她后背抵在房门,蹙眉望向封岌,眉眼间一片犯难。
她质问:“您怎么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得了一种新药给你送来,顺便吃你两块糕点。”封岌道。
“这糕点里面……”寒酥又心急又犯难,唇齿好似被胶水黏住,说不出下面的话。
封岌瞧着她紧张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问:“加了什么,取人性命的毒药?”
寒酥缓慢摇头,眉眼间的犯难却更重。
她有些难以启齿,却知道不能不说甚至不能拖延。她喉间轻咽了一下,蚊子般嗡声:“那种药……”
她这话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封岌沉静地望着她。
寒酥深深吸了一口气,舌头打结般低声:“您、您……可能需要一个女人帮忙。”
话说完,她遮面的白纱上露出的眼下雪肌唰的一下红了个透。
封岌这才明白她在红豆酥里加了什么东西。他皱眉,沉声问:“你身边为什么有这种东西?”
寒酥抿了下唇不解释,又急说:“您还是先关心自己。”
封岌垂眼,视线落在手中的红豆酥上。他已经吃了两块,手里这块是第三块,刚吃了一半。他将红豆酥放回小白碟,上半身后倚,靠着椅背,手肘搭在桌上,一副稳稳当当的样子,与寒酥的焦急犯难形成了鲜明对比。
寒酥因为他的误食而自责和着急,可是瞧着他冷静的样子,寒酥怔了一下。她重新望向封岌,心里有了个怪异的预感。她心里的焦灼稍淡,却又望着封岌缓慢摇头。
封岌笑笑,道:“还以为什么大事,寻个女人帮忙还不简单。”
他望着寒酥,望着这个站在面前的女人。
寒酥抗拒,眉头紧皱。
“不,”她摇头,“将、将军快些走吧。”
“吃了你的东西出了事,现在要不管不顾?”封岌问,“这就是表姑娘的处事?”
寒酥目光躲闪,心乱如麻,闷声反驳:“我没让您吃,是您自己误食,和我没有关系!”
封岌望着她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突然问:“寒酥,那寒笙误食了你的野果,你又为什么把她的眼疾当成心病?”
寒酥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不一样。“
“为何不一样?”
“她当初三岁,您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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