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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也注意到对方红透的耳根,抿唇笑了笑:“焦同志你好,我叫白榆,接下来的旅程就麻烦你照顾了。”
看对方看着自己的红裙,她下意识随着对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红裙,补充解释道:“出门在外,原本不应该穿裙子,只是我担心焦同志认不出我来,这才穿了红裙子。”
焦雨奇闻言,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你穿红裙子很好看……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样穿很好认。”
担心白榆把自己当成臭流氓,焦雨奇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了,看得白榆都担心他会原地把自己给煮熟了。
好在没等多久,火车便来了。
伴随着鸣笛声,白榆随着人流往车厢走去,可还没走两步,手中的行李箱便被身后的焦雨奇一把给抢了过去。
“白同志,行旅箱我帮你提着,你跟上来。”
说完拎着箱子越过她大步往前走,一点拒绝的机会也没留给她。
这年代的行旅箱是没有拉杆的,她往里头放了一瓶桂花酒,一瓶桂花蜜,重量不轻,只是这会儿拉拉扯扯也不好看,只好道:“谢谢你焦同志。”
这一趟火车会经过河南洛阳、湖南长沙以及广城,车厢里挤满了人,行旅箱堆在走廊上,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好在林爷爷帮她拿到了卧铺的位置,要不然这两千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可真不好受。
虽然是卧铺,但路途遥远,绿皮车厢又很沉闷,长时间憋在一个小空间的感受并不好,好在她带了书过来,可以继续看书复习。
这段时间她太忙了,先是跟江凯解除婚约,后面又考虑江家其他子弟,接着又出了她妈和秦心卉这档事情,接着她又卖掉了工作,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让她都没有时间和心情学习。
好在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终于可以继续学习。
焦雨奇看到白榆拿起书本来看,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在看主席语录之类的,等发现她看的是高中课本后,不由奇怪了。
不过奇怪归奇怪,他并没有开口问。
而且这是个非常会照顾别人的人,他先是把上铺的位置让给白榆,接下来买饭和打水他都主动承包了下来,省掉了白榆很多麻烦。
火车抵达河北后,白榆趁着停车的两分钟,跑去火车站办公室跟工作人员借用了一下电话,好在这年头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因此奶奶并没有察觉到她这电话是从河北打过来的,而非南京。
白榆乘坐的这趟火车是慢车,不是快车,在经过四天五夜后,火车终于抵达了广城火车站,走下火车的瞬间,白榆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
广城的火车站也很大,虽不如首都火车站气派,但这边有港口,又是国内目前唯一一个对外举办广交会的地方,人来人往,客流量一点也不比首都火车站差。
白榆和焦雨奇两人在广城呆了一个晚上,很幸运的,第二天便搭上了去琼州岛的轮船。
做出要去琼州岛的决定时,白榆没有慌张,搭上火车时,她也没有慌张。
可此时此刻,看着轮船慢慢驶出港口,离岸边越来越远,她的心居然开始慌了起来。
焦雨奇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关心道:“白同志,你是晕船吗?我这里有晕船的药。”
说着他就要打开行李包找药。
白榆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不晕船。”
焦雨奇目光扫过她的脸,还是有些担心:“可你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白榆下意识摸了摸脸:“可能是昨天没有休息好,我没事的,谢谢你焦同志,很感谢你这一路的照顾和帮忙。”
然后她就看到焦雨奇的耳朵又又又红了,口吃道:“不不不……用感谢,都是我应、应该做的。”
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虽然焦雨奇是看在林老爷子的面子上才这么照顾她,但这份情她承了,以后也会想办法再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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