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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优琢磨出味儿了,难怪沈南雨经常拉她聊天聊项目。原来不光是为了工作啊,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笑笑,故意问兔姐:“现在流行姐弟恋,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对齐下最新风向,找个弟弟?”
“那不行,弟弟心不定的,不适合你。”兔姐以为吴优说之前相亲那个会脸红的同事弟弟。
沈南雨瞟了副驾驶的乔靓,很快地反驳:“定不定也不是看年龄啊。”
是啊,在沈南雨眼里乔靓虽然豪爽地自称兔姐,玩起来不还是个心没定的小女孩?
一个是游戏人间、肆意洒脱如花火的姐姐;一个是性格温吞、认真和润像细雨的弟弟。没想到不搭调的两人还挺点意思。
吴优觉得那句话说得对:“恋爱还是看别人谈才有意思。”
周末进城的高速有点儿拥堵,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天边晚霞渐暗、仅还残留一丝金边。
陈宴和吴优一起下了车。上周两人共同发小从国外寄纪念品到吴优这,倒也凑巧让他一并带走。陈宴就熟门熟路地跟着上楼了。
沈南风有点纳闷地吐槽:“她不是说要跟男生去看电影?”
一边的李执轻打方向盘,掉头出了小区,夜幕下的街道车流湍急。已经上了高架,旁边那人依然拿眼瞟他。
李执遭不住她那眼神了:“你跟卫晴分手,去追她吧。”自己忙着呢,以为谁都跟你们搞设计的一样,整天情感那么丰富?
沈南风难得吃瘪,真行。跟卫晴分手是不可能的,那是她的心头好,相隔万里却情谊深切。她正是最近和卫晴渐入佳境、体验了爱情的温柔乡,才想让李执也脱单。
用她的话说,“好东西也想让兄弟拥有!”只是没想到,李执没脱单,她的便宜弟弟沈南雨却无心插柳、捷足先登了。
陈宴早知道吴优不会出门看电影,下午他就查了院线排片,没啥能看的。他们毕竟是二十来年的好友,对彼此品味门清。吴优怎么可能为了相亲,甘愿被烂片折磨两小时?
她租的这套小户型挺紧凑的,唯一的优点就是位置离公司近。陈宴坐在沙发上喝着气泡水,拖延着不想走。吴优懒得管他,自己打扫卫生后、点了轻餐外卖来吃。
谁知道陈宴吃着她的饭,还带嫌弃着她的住处,一会是面积太小、一会是朝向不行。
吴优点了点面前的餐盘,大少爷事是真多,再有意见吃完赶紧走。就这套房子,还是她精挑细选很久租的。说是没啥优点,但也交通便利,周边地铁、连锁超市、公园都有。中环内寸土寸金,该知足了。
她正发愁着房子的事呢,马上租期就到期了。当初想着前任博士毕业后,就一起买房同住,这套房子没签太久。房东老太太已经计划好,收回给家人住了。
别看在外面冷冰冰,吴优对家居生活还是很温馨讲究的。客厅换了双层自动窗帘,阳台安了铸铁巴洛克风花架,甚至还有一个小鱼缸,手工编织的艳丽原始风挂毯,及可以随意释放慵懒的羊毛地毯和懒人布袋沙发。这个家已经被她安置地妥妥当当。
家是现代人生活的容器,每次搬家都像生活的一次小型打碎与重塑。
比较起来,搬家可能比失恋还要劳神费心。
比如和高意昆分手,吴优只需要一个纸箱,就可以把他送的礼物、纪念品打包起来。该送的送、该还的还、该扔的扔,一个晚上的时间都不用费。
现在呢,她需要一个集装箱和一个司机搬运工,一周的下班时间来收拾整理,后续再一个周末的开荒适应。
前者就像蝴蝶振动翅膀,后者才是一场席卷她生活的龙卷风。
更别提找房子这个过程,不比相亲好多少。吴优联系了小区门口的中介,一看合适她的房源就两套,还有三个月才到期。好房子可真比好男人的流通率低多了。
看来得去其他中介那看看了。陈宴在旁边看她对着笔记本点击各种房源,焦头烂额。忍不住说:“要不你先住我家?一劳永逸。”底气不足,声音干巴巴的。
“要不你先回家?一路顺风啊。”
“悠悠,你可是知道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咱俩一换一,你也知道我的一片冰心。我去你那住,多影响你正常谈恋爱。阿姨快退休了,都着急抱孙子了吧?”
陈宴服了吴优,她底子里是有点无赖的。平常哪见她催过别人婚育,明知道他的意思,故意戳他心窝子。就是你不爱我,才影响我谈恋爱呢。
到底是少年脾气,他穿上风衣,一赌气开门走了。
真心总是照沟渠,冰心却常在玉壶……
吴优送走陈宴,决定算下账。去男人家住算什么一劳永逸,她要买套自己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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