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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昨夜已经全盘托出,许夫人还有什么想说的?”
“都是一家人,这件事情就当是过去了吧?”许夫人深知两口子没一个她惹得起的。
徐初檀冷笑,“听说你们婆媳俩骂我是不识好歹的坏女人……你倒是同我说说,我如何不识好歹,如何坏了?”
许氏婆媳哑言,她们压根是恨徐初檀没有接收账房这烫手山芋才在背后嘀嘀咕咕。
“大郎一个孩童姑且算他不懂事,那你们呢?”
许青莲讪笑道:“是嫂嫂与婆婆糊涂了……你就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热闹的份上,这次就……”
徐初檀不耐烦地伸出一只手,“打住!我嫁你们家门当户对是因为明安长公主,不若我们仨一辈子也不可能住在一家里!”
言外之意,我没拿你们当一家人。
许氏婆媳的脸又青又白。
她们俩在威宁侯府里作威作福惯了,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打脸。
“甭以为今日我过来是想与你们握手言和的,你们若没给我个说法,过两日娘娘就该请您二位进宫喝茶了!”
“可是……大郎昨夜已经被大爷丢去祠堂跪着了,我也……”许青莲深吸一口气,“改日我一定带着大郎去檀苑赔礼道歉……”
“别,我可受不起!我就想知道你俩在背后议论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许夫人的眼皮猛然一跳,徐初檀今日竟是冲她来的!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老二家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破口骂
徐初檀循声望去,是闻昌大步流星地入内,她下意识就要起身行礼时,闻朝抬手摁住了她。
“父亲是什么意思?”闻朝拧眉沉声。
“徐氏对长辈大有不敬,你竟不知管管!”
闻昌甩袖在许夫人身边坐下了,许夫人连忙给闻昌递茶顺气,“都过去了,不是什么大事!”
许夫人伪善的面孔让闻朝与徐初檀觉得恶心。
“这才嫁过来没几天就敢在我威宁侯府摆架子,国舅爷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吗!”闻昌怒拍桌,桌上的瓷花瓶被震得摇摇晃晃,险些栽倒。
“父亲慎言!莫要为了维护许氏婆媳而将脏水泼给檀娘与国舅!”闻朝赶在徐初檀开口之前怒喝。
方才徐初檀尚有恭敬之意,此时已然怒不可遏地死瞪着闻昌。
闻昌看着对面那长得比自己高壮,脸也比自己凶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他认为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被挑战了。
“慎言什么慎言?难不成我听见徐氏咄咄逼人地与你继母说话是假?小小年纪便如此斤斤计较小肚鸡肠,还什么美名在外,我瞧你也是眼盲才娶了个这么不省事的妇人!”
许夫人佯一惊,连忙拉扯闻昌,“侯爷,切不可坏了一家人的和气啊!”
“是徐氏坏威宁侯府和气在先,若非她挑唆老二去教训大郎,大郎也不会跪在祠堂哭了一宿,哭得都晕过去了!若非我去带走大郎,老大指定得傻傻听老二的话!”
闻朝和徐初檀当即听出不对劲了。
方才许氏婆媳二人可从头到尾没提到大郎跪在祠堂哭到晕过去的事儿,加之闻昌又无声无息地冒出来对徐初檀横加指责……
徐初檀冷笑,原来许氏婆媳是在这儿给她摆了一道啊!
还没等闻朝做出反应,徐初檀抄起桌上的杯盏,狠狠地朝着闻昌和许氏跟前砸去,瓷杯碎片与茶水在地上飞溅起,厅堂内是骇人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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