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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歌喝完酒,有点懒散,一副全身放松的样子,歪在床头靠背上一颗颗解扣子。等他脱下衬衫,宁友川看着那个白花花的后背,皱了皱眉头。
什么时候路长歌变得这么大咧咧的了,随便就在人前脱衣服。
路长歌似乎是没有力气了,没脱裤子。宁友川尴尬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帮忙。他摸摸自己的头顶,前几天被路长歌用烟缸砸的那一下还隐隐作痛呢。
未等宁友川多想,路长歌已经转过身来,捞过身后的枕头抱在胸前,一副满足的样子。
“小白!”眉头皱的像蜡笔小新一样。
宁友川疯魔了。这人果然还和以前一样!
“你省省吧!两杯酒能醉成这德行!正常一点不行么!”宁友川仿佛又回到两年前,路长歌饮酒次数不多,但仅有的那么几次就让他深受折磨。
“干嘛和我喊,有川,你不要和我喊……”路长歌声音不大,黏黏糊糊的,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子,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唉!”宁友川短叹一声,过去把路长歌放倒在床上,也没心思看他滑腻的皮肤和隆起的锁骨,赶紧用一条被子把人捂住,连着嘴巴也盖上了。
“我要吃芒果!”路长歌掀起被子,小声嚷嚷。
“我上哪儿给你找芒果去!消停呆着!”
“普洱,铁观音……”
“我操。”
向阳推门进来时,就看见宁友川坐在床上抽烟,身后是蒙着被睡觉的路长歌。
“你怎么才上来?”宁友川有点烦躁。
“现烤的味道好,让李……路哥久等了。”向阳声音不大,满脸的歉意。
宁友川倒有点不好意思责备他了。
“难为你了,让你现跑一趟,你已经睡下了吧?”
向阳摇摇头,走过去把装着猪脑的一次性饭盒放倒床头柜,香气溢满整个屋子。
向阳把蒙在路长歌脑袋上的被子往下翻了翻,示意宁友川给他让地方。
宁友川站起身,向阳坐到床边。
“路哥是不是酒精过敏啊?”向阳试了试路长歌额头的温度,转过身问宁友川。
“操,过敏个屁!他就是瞎闹腾。”宁友川把烟头按在烟缸里,那烟缸还是上次路长歌拿来打他的那只。
宁友川修养极好,他已经两年没说过脏话了。
向阳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掩饰心里的翻江倒海。
“要不,我去给路哥买解酒药?”宾馆对面有家药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宁友川点点头,像遇到救星一样,“快去快回。一会儿他又醒了。”
向阳站起身,一脸的担心,“您也不要守在这儿了,看样子您也喝了酒,现在肯定也不舒服,不如先回去休息。您把门卡留给我,我买好药就过来照顾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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