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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月梅见状,把孩子丢给一旁的阿旺,也过来收拾肖宴。
四人在堂上转了两圈,肖克岚和肖宴逃出酒馆往人群深处跑去。
正是落更前夕,街上还挺热闹,人来人往的。孙秀娥追了几条街,叔侄俩很快就没了人影。
肖宴和肖克岚在逃跑中跑散了,想起方才孙秀娥那生气的样子,肖克岚到了家门口都没敢进。孙秀娥正在气头上,这回去要是等她找回来,那不等于自投罗网?
他兜兜转转来到了桥东巷老宅子,自从他成亲后,这老宅子就废弃了。因为院子小,屋内陈设破旧,房梁年久失修,雨天漏雨冬日漏风,位置又偏远,租不出去也卖不出去,所以一直搁置着。
他来到院子门外,四处张望了下,确认孙秀娥没追上来,提起一扇门板,贴着墙钻进去后,再把门板完好插上。
几间小屋子空空荡荡,一眼就能看清,根本无处藏身。他来到院子里,朝着灶台走去,想着蹲在灶台后边应该不会被发现。
过去把外头的一捆柴拿开,只见肖宴蹲在里边笑着打招呼:“四叔,你来啦?”
肖克岚看到他就来气,但此时此刻不是撒气的时候,他过去揪着肖宴往外拽:“这是我的屋子,你找别地儿躲去。”
肖宴不肯走,只是身子朝另一头挪了挪。
“别这么小气嘛!咱俩挤一挤,都能躲这儿。”
“那你往里边再挪点,我这儿都藏不进来。”
“差不多了,再挪我就出去了。”
一个半丈长的灶台,两个人在里边挤来挤去,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天色已经黑尽,两人在这灶台后面蹲了近半个时辰,周围都安安静静的。
肖宴:“四叔,咱要在这儿藏多久啊?”
别说肖宴蹲不住,肖克岚的腿早就麻木了,他也不知道要蹲多久。虽然确确实实想躲着孙秀娥,但一面又再想她怎么还没找过来?到底何时能起来?
他微微探出个头来,大门两扇门板的缝隙很大,透过去看到外头一个人都没有,暗自叹了一口气。
一旁肖宴发起牢骚来:“四叔你也该好好管管四婶儿了,下手那么重,那天打我的,这儿身上还疼着呢,将军打的板子都不疼了。我娘子刚成亲那会儿多温柔体贴啊,如今也跟四婶学得动不动就打人,还揪我耳朵。”
肖克岚冷哼一声:“我能管得住她?她不收拾我就不错了,你怎么不叫你媳妇劝秀娥温柔点呢?说到这事就来气,秀娥原本也没这么凶,都是你要过来抢我的铁锹,不然惹不出这么多事!”
肖宴辩解道:“这怎么能怪我呢?我是在帮你,你当时要是把铁锹给我,你能钻进粪缸里?”
肖克岚无话可说,朝着他推搡道:“你分明是歪理,去去去出去出去!”
两人在灶台下推攘起来,殊不知孙秀娥和丁月梅找遍了该寻的地方,也找到了桥东巷来。
孙秀娥站到门外,低眼瞥了一眼多余且锈迹斑斑的铁索,一脚把两扇门给踹开了,正好看到灶台后边肖克岚黑黑的一坨滚了出来。
“好啊你俩果然在这儿!你还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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