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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了好名声,我们在这里给他当牛做马,连这里都走不出去,你说这叫安顿?”
“怎么走不出去?”赵乾皱眉,“又没有人限制你们的自由,而且你们每月都去王府支那么多的银子,怎么还会生活的不好?”
“每年王爷还会来看你们两次,你们若是当真在此处过的不好,大可以直接告诉王爷,为何也从不曾说过?”
“说?怎么说?”老阿公大怒,“他一来,我的孙子就被带到那里面去。”
“不只是我们家,其他家也都是这样,谁敢乱说一个字,家里的孙子孙女儿子女儿就要挨打,谁敢乱说?”
“你说银子,反正我们是从没见过的。”
“行了行了,喝了水就赶紧走,我跟你们这些有钱人说不着。”
老阿公不耐烦的摆手赶人,拿起竹篓进了屋子,砰一声关上大门。
菊冬上前,“王妃,奴婢方才借着舀水的时候特意看了看,他们家堂屋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三根凳子外什么都没有。不过角落里放了一张床,上面好像还躺着一个人,但是光线太暗,奴婢看的不是很分明。”
“奴婢方才还悄悄掀了他们厨房灶台上的盖子,发现锅里是一锅水。奴婢用勺子转了一圈,才从锅底捞出一点谷壳磨碎熬成的粥。”
“王妃,这是十分穷苦十分穷苦的家里才会吃的东西。”
菊冬面露不忍,她还没说她方才在厨房里见到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孩,她怕说出来吓着王妃。
赵乾难以置信,“庄子上的管事每月都去王府支取几百两银子,银子都花哪里去了?”
两人都看长乐,长乐相对平静,因为这样的情况她早已经预想过,只是没想到情况比她想象的还更糟糕。
“赵乾,去敲门吧。”
赵乾带着怒气敲开了慈和庄的大门,开门的小厮一脸不耐烦的看他,“干什么干什么,叫魂啊。”
“你们干嘛?”
赵乾要动手,菊冬上前按住他,“王妃来庄子上巡查,你们的管事呢?还不叫他出来相迎。”
小厮一怔,看了长乐一眼,神色中明显的闪过慌乱,连忙换上讨好的笑,“王妃请进,奴才这就去叫管事的。”
长乐才带着人走进庄子,一名穿着缎面长衫的管事就匆匆忙忙的迎了出来,“奴才金全,拜见王妃。”
赵乾在旁边提醒,“王妃,就是此人每月去王府支银子。”
长乐看金全。
一个庄子的管事,竟然敢穿缎面的长衫,还是祥和绸庄绣娘的手艺。而祥和绸庄的一件缎面长衫少则七八两银子,多则二三十两,根本不是一个庄子上的管事能穿得起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她来的突然,打了金全一个措手不及,金全来不及去换衣裳。
除此之外还有这庄子里的装饰摆件,以及站岗巡逻的那么些护卫,知道的说这里是宣王府用来安顿战死将士亲属的别庄,不知道的还当是哪位富户家的府邸。
难怪每月都要去王府支那么多银子,这么大一个庄子要养护,还得养着这么些护卫和下人,可不得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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