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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栌被孟宴礼问得有点尴尬,她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脑子一抽,要和人家说这种事情,正不知道怎么下台时,徐子漾晃悠过来:“黄栌吗?她的愿望是我帮她许的,许她成为画家日进斗金。孟哥,我也帮你许了。你想听吗?”
“不想。”
“怎么我说你就不想听了?听听呗,孟哥?欸你别走啊!”
对于财神节这天夜里的事,黄栌心怀愧疚,觉得自己那点破酒量扫了大家的兴。
也因为听说了徐子漾的事情,再见到徐子漾时又友善了不少。
徐子漾呢,则是因为自己乱给黄栌喝香槟,被他孟哥给说了几句,之后都对未来孟嫂毕恭毕敬。
俩人在这种奇异的“各怀鬼胎”里,居然越相处越融洽。
有好几次,孟宴礼忙完自己的事情,都看见黄栌和徐子漾在庭园里,探讨着画画相关的问题。
有时候他们还会凑在一起,用他的平板电脑看国外的画展图片。
孟宴礼觉得,这也不算坏事。
黄栌虽然在参赛画作的构思上不怎么顺利,但女孩子么,为了自己热爱的事情烦心,总比为感情的事情烦心稍微好一点。
毕竟很多事情都是努力过多少也能见些回报的,但感情方面的事,在孟宴礼看来,越是努力,越是“强扭的瓜不甜”。
徐子漾话痨这点,也不是完全不好。
起码他叨叨时,黄栌能分分心,不至于自己憋着郁闷着。
想是这么想,但孟宴礼从外面买了冰淇淋回来,提着塑料袋一进庭院,就看见两人脑袋挨在一起,又拿着他的平板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
挨得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孟宴礼走过去,用脚勾着徐子漾的椅子,把人往旁边拽开些:“不热?”
“这天是真的热。”
徐子漾扭头,拿了俩冰淇淋,递给黄栌一支,顺势和孟宴礼商量,“孟哥,咱们去海边游泳吧。我看沙滩那边的海域不是圈出了安全区吗?昨天后面那栋别墅家的小孩都去游泳了,咱们也去呗,凉快凉快。”
孟宴礼看向黄栌,黄栌摆摆手,撕开冰淇淋的外包装:“我不会游泳,你们去吧。”
“画得怎么样了?”
“今天就能画完,感觉还不错。”
“妹妹就在家画画呗,咱俩去咱俩去!”徐子漾咬着冰淇淋说。
拗不过徐子漾的软磨硬泡,孟宴礼最终答应了。
他们出去了大半个下午,黄栌则一直都在画画,画完《马背上的戈黛瓦夫人》,她回到自己房间,清洗画具。
5点多,黄栌把洗好的笔晾在窗台上,温热夏风拂面,敲响了挂在窗边的贝壳小风铃。
随清脆风铃声一同入耳的,还有徐子漾的大嗓门。
黄栌向下张望,果然看见孟宴礼和徐子漾从外面回来。
孟宴礼只穿着纯黑色大裤衩,洞洞鞋,头发湿着,碎发被他全部撩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肩上搭了一条灰毛巾,手里拎着脱下来的短袖,偏头,正听着徐子漾在说什么。
这还是黄栌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时穿衬衫都要戴袖箍的样子不太一样。
以前看他,觉得他又瘦又挺拔。日租公寓的小米问过黄栌,孟宴礼有没有肌肉。
但孟宴礼指了指面前那本扣在桌面上的书籍,他说,你看,亿万年更替,只需要一本书就读完了大概,人生更是弹指间。在我们都化为灰烬之前,有这样一段时间,能坐在这里倾听另一个人的心事,是不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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